第二天司以深就要走,这还是他多请了一天假才能第二天离开的,不然就得当天来当天回了。
言畅在滨城呆了几天,然后就去了宜安。
没错,就是九月中旬发生了特大地震的灾区。
三个月后的灾区依旧是一副破败的景象,灾民们还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想要重建家园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言畅到了灾后的宜安后也住在帐篷里,她晚上开着文档记录旅行途中的事情,白天就走访一些灾民家庭,和他们聊天,在他们干活的时候也会搭把手,同时也向他们了解情况。
元旦言畅是在灾区过的,在她离开之前,和在沈城的俞则联系了一次,她以个人的名义,又给灾区捐了一笔款还有一些物资,至于物资方面,她托给了俞则去联系。
从灾区离开后言畅去了海城,沈沧海在的地方。
主要是已经步入了腊月份,言畅这一年一直都在忙于工作,根本就没有回来看望过他,倒是沈沧海中间有几次在言畅出事后专门跑到沈城去看了她。
言畅从小就是沈沧海看着长大的,后来沈沧海做生意离开了沈城,定居在了海城,但每年两家都会聚在一起吃饭联络感情,在父母都出事后,也是沈沧海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收养了她,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抚养。
父母去世的第一年言畅的情绪一直不好,所以她并没有继续上学,沈沧海甚至给她请了心理医生疏导情绪。
那整整一年里,她无数次在深夜情绪崩溃,甚至想过自杀,那段她觉得熬不过去的日子,每天都有沈沧海还有沈越斌为她忙碌的身影。
后来她的情况好转,在沈沧海的资助下重新读了高三,参加了高考,报了新闻专业,毕业后就成了一名记者。
沈家的这份恩情,言畅永远不会忘的。
言畅买了很多营养品还有专门给沈沧海买的衣服和围巾回了沈家,家里的佣人一见言畅,高兴的不得了,赶紧把她迎了进来。
言畅换了鞋后问佣人:“沈伯伯呢?”
佣人叹气,遗憾道:“沈先生出国了,有工作上的合作需要他过去查看情况签署合同。”
言畅失笑,“好吧。”
她这次回来并没有和任何人说,本来想给沈沧海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他居然不在。
但言畅还是在家里住了几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言畅在海城逛了逛,买了一些小纪念品,打算以后带回去给司以深还有俞则杨研潘文婷他们。
在海城之后言畅还去了几个地方,全都是她觉得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整体来说这次旅行还不错,就是后来出了一点小插曲,让她意外又惊喜。
除夕的前一天是情人节,但这几天司以深在部队里不能请假外出,所以好好的情人节两个人也是异地过的,很是凄惨。
之前每年司以深也都是在部队里度过的,可今年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今年有言畅。
然而他的媳妇儿现在还在外面游荡,司以深大年三十一大早就给言畅打了电话,委婉地对她说她在外面转的时间也很长了,该回来了,然而言畅一点都不含糊地就拒绝了,并且对司以深表示,她还没有玩够。
司以深:“……”
“可我想跟你一起过年啊。”
“你们过年可以叫家属的?”她颇为惊讶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司以深说:“每年都有战友的妻子儿女过来陪他们过年的。”
言畅登时懊恼,也很无奈,还责怪司以深:“那你不早说!我现在再订机票也晚了呀。”
司以深:“……”行吧,怪他。
除夕夜里,武警部队一片欢声笑语,在热热闹闹地吃过饺子后大家就各展才能,开始表演节目。
部队里很多汉子的老婆带着孩子都来了这里陪自家老公过年,而司以深的女朋友言畅此时此刻还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赏景色。
司以深越想越觉得自己够凄惨,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礼堂,去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的训练场。
他沿着跑道开始跑圈,想把对言畅的思念全都化成汗水发泄出来。
司以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就在他要停下来的时候,忽然看到跑道边上站着一个女人,正在朝这边张望。
司以深愣了下,下一秒就拔腿向她跑去。
言畅站在原地,笑眼盈盈地看着司以深飞快地跑过来,在她面前站住。
男人像是觉得自己花了眼出现了幻觉,不敢上前来,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
言畅穿着灰色的长款羽绒服,脖颈上围着一条厚实的围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臃肿地像只企鹅。
她歪了点头,看着他笑起来,然后就张开双臂,司以深立刻冲过去箍住她的腰,言畅直接腾空,被他抱着转了好多圈。
“司以深!”她笑着嗔他,“诶……你小心一点呀!”
“慢点儿,我要被你转晕了。”
言畅很开心地笑,嘴里一直说让他不要这样粗鲁,直到司以深把她放下来,被转的晕晕乎乎的言畅直接就被高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司以深给亲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