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畅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是不是傻啊。”到最后她只是心疼地用责怪的语气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司以深只是笑,若有所思地问:“傻吗?”
“可是看你睡的那么好,我不想让任何因素打扰到你,包括我自己。”他把她抱进怀里,低叹着说:“傻就傻吧,我认栽了。”
言畅心疼又感动,抬手抱住他的腰,轻微地撇了撇嘴。
随即她放在旁边的包里的手机就响起了来电铃声,言畅和司以深松开,把手机拿出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归属地显示的是江川。
言畅微微蹙了下眉头,隐隐地猜到了是谁,她接起来,“喂”了声。
对面传来王宪民大大咧咧的咽嗓:“喂,是言畅言记者吗?我是足浴盆专卖店的王宪民,你还记得我吗?”
“啊,记得,王老板你好。”
“是这样的,上次你跟我提了那件事后我回家就有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我还没有扔掉的,然后我今天在杂物间里翻到了之前用的有一个本子。”王宪民很惊喜地说:“这个本子里居然有当时店里员工的基本资料,嘿嘿嘿要不是我找到我都不知道我还记录过这个。”
言畅对这个意外感到非常惊喜,她有些激动地问:“真的吗?”
“真的真的,有唐静静这个人的资料,我一会儿拍个照片发给你。”王宪民笑呵呵地道。
言畅只能不断地对王宪民道谢,挂了电话后言畅就侧身看向司以深,然后对他露出浅笑,开心地一把抱住他,兴奋地对他说:“司以深,有线索了!”
“我可能找到了一位很关键的人。”
司以深是真的很少见她这样激动,她父亲的事情有了转机和进展自然也替她高兴,他搂着她说:“很棒。”
随后“叮咚——”一声提示音,王宪民的短信传了进来。
言畅立刻松开司以深,低头查看短信里的图片。
上面不仅有唐静静的联系电话,还有她老家的地址,但王宪民在短信里告诉言畅说这个电话号码他打过了,是空号。
言畅心里有种直觉,觉得她这次只要找到唐静静,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她开心地抱着手机笑,眼里的泪光闪烁。
司以深看到她这副傻样子,无奈低叹,他转过她的身体,从后面把她抱住,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和她的后背没有一丝缝隙地紧紧贴合着。
司以深稍微歪头,嘴唇蹭着她的耳廓,在她的耳畔低声对她说:“言畅,你答应我,接下来不管有什么行动,等我陪你一起去。”
言畅偏头,向后望向他,司以深的眼眸深邃漆黑,也正凝视着她。
她抿了下唇,对他点头,“嗯”了声,答应下来:“好。”
司以深的嘴角上扬起来,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地碰了下。
傍晚两个人从学校离开,司以深开车带言畅去了一家餐厅吃晚饭。
晚饭过后司以深送言畅回家,没待多久他就说有事要走了。
言畅知道他明天还要回部队,把他送到门口看着司以深离开就回了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一个小时左右,言畅刚换上长袖的睡裙从浴室出来,披散到肩的头发还在滴着水,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心里疑惑,小声嘀咕这么晚了谁还会过来,然后就从卧室走出去,在玄关处问外面的人是谁。
“言畅,是我。”
司以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言畅颇为惊讶,边立刻给他开门边忍不住问他:“你不是有事回去了吗……”
下一秒,门被她打开,抱着鲜花拎着蛋糕的司以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言畅错愕地站在原地,司以深把怀里那束花朵上还带着水滴的红玫瑰递给她,对她说:“明天不能陪你过节,今晚提前帮你过吧。”
“节日快乐。”
言畅愣愣地把玫瑰花束包过来,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司以深抬脚走进来,他笑着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失笑道:“你不会连你的节日都忘了吧?”
言畅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明天11月8号,记者节。
她蓦然笑开,跟着他往餐桌那边走,在他的身后话语很开心地说了一句:“谢谢。”
司以深把蛋糕打开,是她最喜欢的水果蛋糕,上面放了水果什锦。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会记得她的喜好。
言畅走到客厅的橱柜那边,腾出一个花瓶来,把他买给她的玫瑰精心地插到里面,摆放好。
就在她低头去轻轻地嗅花香的时候,司以深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从后面把她圈进了怀里。
言畅直起身来,转过身,依靠着桌子边缘,仰头笑着看他,司以深摸了摸她这头潮湿的头发,然后又用手把她从发尾上滴落到脖颈的水珠给一点一点地擦去。
男人的指腹粗糙干燥,蹭着她白皙细腻的皮肤,有一点点轻微的酥痒感。
言畅心情颇好,一点都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踮起脚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司以深揽住她的腰,防止她太累,言畅抿着唇笑,随后稍微抬了抬下巴,在他的嘴唇上碰了碰。
女人刚刚洗过澡沐浴完,全身上下哪哪都是沐浴露的清香,司以深和她抵着额头,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鼻尖蹭着她的,言畅轻笑了声,然后就听司以深对她特别低声地说:“闭上眼睛,给你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