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快点过来!”言畅的话音未落又有人在她的车前盖上狠狠地用棍子杵了一下,恐吓她:“让你下来没听见啊!”
言畅手里攥着手机,就是不肯开车门下车,就在她心里慌乱害怕无助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司以深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言畅连忙接起来,没等司以深说话她就害怕地有点语无伦次道:“司以深,我现在在马路上,我被人围堵了,他们在外面用棍子打车,我有点害怕……”
司以深本来是刚睡醒,一看都晚上了,就想着问问言畅有没有办完事情,看看能不能约她一起吃个晚饭,毕竟明天他又要回部队里了,最少一个星期都不能和她见面。
可没想到,他一打电话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司以深听到言畅声音有些颤抖地对他说她被人堵了,立刻就翻身坐了起来,麻利地下床,打开卧室门就下楼往外冲,嘴里还说:“别害怕,别慌言畅,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司剑龙正好这会儿正在楼下的客厅里坐着喝茶,看到司以深急匆匆地往外冲,他猛地站起来,在后面质问:“你不在屋里好好反思想干嘛去?!”
但是司以深根本就听不到司剑龙的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去找言畅,言畅不可以出事。
司以深一路疾驰,始终保持着和言畅的通话,他冷静地问她:“报警了吗言畅?”
“打了……”言畅的话音还未落,她那边就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言畅瞬间惊吓地尖叫了声。
她看着已经有些裂痕的车窗,十分惊慌地咽了咽口水,司以深不断地安抚她:“会没事的,别怕,我就快到了。”
说着他就又加快了车速。
司以深到的时候言畅开的这辆车的车窗已经濒临破碎,她也已经从驾驶座躲进了后座。
警察还没有到,司以深解开安全带就飞快地朝言畅的车旁跑去。
他在后面干脆利索地撂倒一个人,抢过那人手里的棍棒,表情狠鸷地瞪着对面和他对峙的几个人。
为首的男人不耐烦地对司以深说:“哪里冒出来的人,滚滚滚,没你的事儿,别多管闲事!”
司以深嘴里露出一丝冷笑,“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男人抬手示意了下,其他几个人直冲司以深而来。
司以深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下脚步,双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棍棒,在他们冲到他面前时司以深快准狠地在左右两个人的腰上分别打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旋风踢,直接把正面冲他来的人给踢倒。
但对方到底是四五个人,尽管司以深是部队里的人,以一敌五也是极其困难的,所以也不免被对方打了几棍。
本来昨晚司以深就被司剑龙打得不轻,身上都是伤痕,现在又加了新伤,更加疼痛,可他浑然不觉,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要撑到警察过来,绝对不可以让言畅出事。
言畅在看到他们的棍棒打到司以深身上时着急又难过的哭着喊他,司以深正好被一个人用棍子横在脖子上退了过来,直直地撞到车上,他向后扭头,低眼看着想要去开锁下车的她,咬着牙对言畅低吼:“在车里呆着别出来!”
然后就抬腿用膝盖狠狠地顶了那人的肚子一下,随后趁机反击。
几个手下被司以深打地趴在地上好几次却还是会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和他对抗,但这都对司以深完不成什么威胁了,倒是那个为首的男人,居然掏出了一把刀,朝着已经快要破碎的车窗就要扎下去。
车窗里面就是言畅的脸,只要车窗一破,言畅肯定会受伤,司以深手疾眼快地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只听一声“嘎嘣”,男人表情直接扭曲,想痛呼都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警察的鸣笛声越来越近,几个人想要上车溜走,但司以深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头目,将他摁在地上。
直到警察过来,把人都控制住,司以深这才走回言畅的车边,她手忙脚乱地打开锁,从里面出来,一下子就搂住他,在他怀里极其低声的哭。
司以深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脑袋,舒了口气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了。”
他以为她是被那些人吓哭的,所以一直都在安慰她说没事了别害怕了,可她虽然在面对那些人时是害怕是恐慌,可最终掉眼泪,是亲眼看着他被他们打。
那一刻,心疼大过了害怕。
言畅泪眼朦胧地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她伸出手想要去摸一下他的脸,可看到他有点轻微渗血的嘴角,言畅颤抖的手指都不敢触碰上去。
就在她想要把手落下来的时候司以深突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带着她的手碰到他的脸颊。
言畅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抽泣着低声问:“很疼吧?”
司以深嘴角微微上翘,摇头,“不疼。”
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着,司以深抓着她的手,然后撇头,在她的手掌心亲吻了下,然后摁着她的后脑,将言畅很紧很紧地圈在怀里,温声说:“乖啊。”
“你没有事,真好。”他亲吻着她的头发在她的耳畔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