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话语轻挑散漫道:“他还想和我们抢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遇上我们几个,算他倒霉。”另一个人笑着说,“这种深山老林,等他的尸体都只剩下一堆骨头了也不一定有人发现他早就升天了哈哈哈。”
言畅听着他们说话,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把这些录下来就转过身,想要悄悄的远离这里。
然而,那几个人的警惕性太高了,她刚迈出第一步就被他们听到了这微小的动静,有人厉声喝道:“谁?!”
说话间几个人就迅速抱起枪站了起来。
言畅的手里捏着他们吸毒的证据,她不敢犹豫,直接拔腿就跑,想着自己能跑多远跑多远,但下一秒,那几个男人就利索地给枪上了膛,狠厉地喊:“站住!不然一枪崩了你!”
说着真的有人开了一枪,打在了言畅的脚边。
言畅吓得被地上的树枝绊倒,回头惊恐地看着朝他走来的五个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为首的男人冷漠地盯着她,话语没有一丝温度,威胁言畅:“枪可不长眼,你再敢跑一步,下一发子弹就不会打在你的脚边了。”
言畅紧紧抿着唇,努力让自己镇定,冷冷地盯着他们。
男人蹲下身来,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开了手电筒,让明亮的光直直地打在言畅的脸上。
手电筒刺眼的光芒让言畅皱紧眉眯起眼,下意识地微微撇开头。
男人笑笑:“哟,长得还不错。”
下一秒,他突然就冷下脸,本来捏在言畅下巴上的手突然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你是谁?过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跟谁一起来的?刚才都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言畅的脸因为不能呼吸而憋的通红,她抬起手来抓扯着男人特别用力的手,表情痛苦,但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言畅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个地方的时候,男人突然甩开了她,言畅瞬间吐出一口气,然后就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她还没有缓过来,男人突然又抓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着头,头皮被他扯的生疼的言畅一声不吭地瞪着男人,只见他阴森森地笑了笑,“遇上我们算你倒霉。”
“野狼,解决掉她。”
言畅的心一沉,可那个叫野狼地并没有朝她开枪,而是对为首的男人说:“老大,我们想要解决掉这个女人还不容易吗,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可以先留着她,万一遇到了中国军人,还能拿她做人质要挟一波,也好为我们铺好后路。”
男人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让手下把言畅给绑了起来。
五个男人带着言畅往言畅来的方向走,言畅的身体虽然在颤抖,但表情依然很镇定,走了一段路后男人突然抬手示意他们停住。
“休息会儿。”
言畅被他们绑在树上,用胶带封住了嘴,说不出话。
为首的男人把言畅的行李包还有他随身携带的物品翻了个遍,然后拿了把匕首走过来,他强迫着言畅用指纹解开了手机的锁屏,查看了会儿后他将言畅嘴巴上的胶带快速地撕开,言畅痛呼,感觉嘴巴被人撕裂了一样疼。
他拿着刀子在她的脸边比划来比划去,问她:“言畅,电视台记者,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言畅抿着唇,不说话,她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习惯把短信和通话记录全都删掉。
男人将冰冷的匕首贴到她的脸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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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松不断地调试着观察镜,在不懈地观察了四五个小时后,有个场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陆松立刻压低声音对对讲机说:“报告,有情况!”
“第一狙击点的西南方向,发现六名人员,五个持枪的男人,一个被他们绑架的女人。”陆松顿了顿,又说:“是言记者。完毕。”
正带着突击组搜索山林的苏承泽飞快地对各小组下命令,“各小组注意,已发现可疑人员,立刻从各个方向对五名恐怖分子进行围堵,切勿打草惊蛇。”
“明白!”
随陆松对司以深快速道:“目标八点钟方向,距离五百八十九,风向西北,风速6.8米每秒。”
司以深在听到陆松说被绑架的人是言畅的那一瞬间心里好像有块石头突然重重地砸了下来,他的眉头拢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轻微地移动着身体调整方向。
然后透过瞄准镜看过去。
言畅正在和男人僵持,明晃晃的刀子就蹭在她的脸上,稍有不慎下一秒她的脸就会被割伤。
司以深咬住牙,握着狙.击.枪的手慢慢地收紧。
男人用刀子在言畅的左脸上蹭几下,又在她的右脸上拍几下,他低头盯着她的胸部看了几秒,随后抬起手来,抓上去。
司以深气的想把男人的手用枪给打烂。
下一秒,男人摊开掌心,对言畅说:“你这胸针挺好看的,可惜,没用了。”说完他就把言畅的胸针里装的微型摄像机给捏碎在了手里,随后扔掉。
然后猝不及防的,言畅的胳膊就被他划了一道口子,言畅痛苦地闷哼,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和老子玩阴招,嗯?”男人用沾了言畅胳膊上的血的刀子蹭着她的脸,咬牙切齿地问:“你是活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