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霍吕茂肯定会同意,但是今天不行,他不能让丁长生在他面前出事,而且郑老三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谁知道什么时候下手,但是再怎么说,他们还不敢到自己家里来对丁长生不利,所以,今天坚决不能出去。
在海阳县郊区的一幢大院子里,郑老三坐在大厅的单人真皮沙发上,旁边是一个女人在仔细的给他清理脸上和鼻孔里的血迹,茶几上到处散放着带血的棉球,这个时候大门开了,牛二笨进来,惹得院子里的几条獒犬一阵狂吠。
“三爷,都安排好了,今晚就会行动”。
“人可靠吗?”郑老三睁开一只眼,皱着眉头,由于女人夹着棉球的镊子往里了点,弄得他很想打个喷嚏,可是又打不出来,所以不上不下的感觉很难受。
“绝对可靠,不是咱本地人,干完就走”。
“嗯,一定要将尾巴弄干净,今天刚刚发生了这事,肯定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所以一定要做的干净”。
“三爷,您放心吧,这将是一次很完美的交通事故,这小子干这件事不是第一次了,火候把握的很准”。牛二笨再三保证道。
霍吕茂又给丁长生倒上,到现在丁长生已经喝了半斤白酒了。他虽然酒量还行,但是考虑到待会还得开车,所以坚决不喝了。
“你今天怎么了,你想灌死他呀,他带会不是还得开车吗?要不这样,长生,来咱两个喝一杯,你今晚别走了,这里有客房”。田鄂茹看出了霍吕茂今天就是想灌丁长生,于是赌气的说道。
霍吕茂一愣,笑了笑,将酒瓶放下,“好,改天再喝,要不今晚别走了,住下?”这样的问句谁听不出来,丁长生笑笑说道,“算了吧,我现在是领导的秘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我,不敢在外留宿,还是回去吧”。
三人又聊了一会天,喝了点水,丁长生就告辞了,这次田鄂茹没有留他,自己的男人都没有出言挽留,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开的了这个口,于是看着丁长生摇晃着出了门,下了楼。
“小心点,回去来个电话”。田鄂茹嘱咐道。
丁长生开开车门坐了进去,但是并没有马上走,而是闭目假寐,在消化着胃里的酒精,今天的确喝了不少,酒精在胃里烧的厉害,他有一个毛病,稳坐着喝酒可以,喝多点也没有问题,但是就怕喝完酒乱动,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就犯了他的忌讳,所以即便是坐在车上坐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要吐,于是在实在是压不住了时,推开车门跑向了绿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