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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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他。

结果他成年生日那天在ktv开生日趴,根本没管我,我进去揍了他一顿,他喝多了,根本认不出我谁。

我那时候还太小,费尽力气把他拖到ktv的厕所,发狠把他的脑袋往池子上撞。

没想到他一把抱住我,狼狈地坐在地上大笑。他说,小琰,哥已经租房子了,很小很小,你住过来得委屈些。

我不怕房子小。

我要我哥。

那段日子我和他都不好过,他忙着考大学同时还得赚钱养我,我忙着到处躲我爸,我俩过得心惊胆战鸡飞狗跳,他一模考砸的那回,抱着我痛哭。

所以我又一次被我那个烂爹堵在车站毒打的时候,收起手机没再告诉我哥。

整个脑袋像要炸裂似的疼,我在床上抱着头打滚,想睡着却一次次被窒息的恐惧扼住脖颈,梦里有人活活把我掐醒,我老是梦到我爸,手里拿着皮带、棍子和水果刀,狞笑着走近我。

有人把我身上的空调被缓缓掀开,我蜷缩着,任昏暗的壁灯照映在我身上,我胸前有三道交叉的割伤疤痕,后背是棍子打的,那种藏在皮肤底下的黑疤,腿上有十几个陈旧的烟疤。

我哥从我背后缓缓抱上来,鼻尖贴着我的脖颈。他的身体很烫,洗澡水湿漉漉地沾到我后背上,薄荷洗发水的气味纠缠在我身边。

“你在发抖。”他说,“赌气下来,后悔吧,没有哥陪,会害怕。”

我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他左脸还红着,之前我那一耳光和一拳头都没给他留劲儿。

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到面前,警告他:“我再怎么欺负你,你也不准不要我,听见了吗?”

我哥弯了弯眼睛,俯身和我接吻。他伸了舌头,我就打开齿缝让他进来。

亲兄弟间能不能接吻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很久,我们都被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规则套在笼子里,遵守则生,违逆则死。

我搂住他的脖颈,与他滚在床上,拼命接吻,想把对方揉进自己骨血中,其实身体本就淌着彼此的血,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一模一样。

我哥带我去洗手间,给我插上了根灌肠的管子,一股水从我屁股挤进肠子里。

我快被胀死了,好在我不是老大,不然我合理怀疑他是不是想弄死我然后继承家产。

“你妈的,别灌了!疼!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