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弗洛德倒也不再担心梦植妖精的事,反倒和安格尔打趣道:“梦植妖精是你取的名字?”
“准确的说,梦植妖精是我翻译的名字。”安格尔答道。
母树选择了梦植妖精的文明,作为「树文明」的第一个文明基石,肯定有相关的信息存在。安格尔读取了这些信息,也知道了母树对这个文明的描述——诞生于虚实之梦里的植物妖精。
基于这句话,安格尔将他们命名为梦植妖精。
“那母树呢?它的名字,也是你翻译的?”桑德斯好奇道。
安格尔摇摇头:“母树的本名叫做——文明母树,是树文明赋予它的天赋真名。”
所有的梦植妖精,从他们诞生那一刻起,就知道母树的名字,只是他们不会去直呼真名,而是亲昵的称之为母树,母亲之树。
在安格尔与桑德斯一来一往聊着名字的时候,另一边的弗洛德,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弗洛德见安格尔与桑德斯如此轻松的对谈,虽然他依旧没听懂之前安格尔的解释,但想来不用过于担心母树会抢回话语权。
有安格尔的引导,以及桑德斯的能级限定,梦植妖精看样子应该是可以有限度的控制。只是,弗洛德自己内心的坎过不去。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让梦之旷野更加贴近现实,选择了与植物相关的权能,又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自责与愧疚,让弗洛德此时都不敢抬头去看安格尔。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
安格尔虽然在与桑德斯对话,但也注意到了弗洛德的情绪。
他在心里暗叹,这件事其实还真怪不了弗洛德,而且,让梦之旷野在某种程度上能接近真实,也是安格尔的愿望。
所以,哪怕不是今天,未来安格尔也会想着让梦之旷野拥有森林与绿野。
弗洛德,只是恰逢其会罢了。他从头至尾,其实都没有错。
安格尔知道,现在安慰弗洛德,大概也没有效果,他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安格尔想了想,没有去对话弗洛德,而是与桑德斯道:“导师如何看待树文明这个权能?”
桑德斯:“树文明这个权能,正如你之前所说的,对于梦之旷野本身而言,并不算多么重要的权能。不过,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影响却很大。”
因为,文明在个体身上,体现不了什么。但如果扩散到群体,文明与文明之间,和平相处的很少,绝大多数都是针锋相对。
甚至,可能遭受到文明入侵。
这就是弗洛德最担心的一点,初心城的人,哪怕变为了梦界居民,但他们依旧代表了人类文明的末枝。面对梦植妖精的文明入侵,他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