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第18章 晴天霹雳(1 / 2)

白日里楼不归走出泛绛居时,牧谪和虞星河刚从离索处回来,手中都抱着离索送给他们的蜜饯。

看到楼不归,两团子忙行礼。

楼不归仿佛没看到他们,风一般掠了过去。

虞星河嘴中含着蜜饯,看着楼不归的背影,小声说:“为什么楼师伯在这里呀,师尊受伤了?”

牧谪愣了愣,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晓。

牧谪回了偏院,捧着那本《问心》继续看。

窗外斜风细雨,梧桐冒枝。

牧谪严于律己,看完书后又练了一个时辰的字,天便暗了下来。

他收拾好书案的东西,估摸了一下时间,虞星河应该很快就来寻他去长赢山东厨用饭。

牧谪舒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出门时,窗外突然传来一串幼鸟的微弱啼叫声。

牧谪已经筑基,五感灵敏,那鸟叫声十分微弱,比雨落枝叶声还要轻,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将雕花木窗打开,小院中的长明灯照亮那棵两人来高的梧桐树,隐约露出上面一团小小的黑影。

牧谪皱眉,走出房门到了那梧桐树,微微仰头看着细枝上的小东西。

“啾啾。”

那赤色小鸟又微弱地叫了两声。

牧谪一怔,踮着脚尖正要将那只小鸟捧下来,不远处突然传来虞星河的一声。

“牧谪呀!”虞星河穿着小小的防雨衫,蹦蹦跳跳地在院子里跑,“晚上有肉,我们要快些呀,要不然就吃不到啦!”

牧谪眉头皱了皱。

那小鸟圆滚滚的像个毛球,一身赤色的绒毛,翅膀小得几乎扑腾不起来,看着刚破壳没多久,整个身子在寒风中微微发抖。

仔细看去,它的双眼上似乎还绑着一根轻薄的布条,勒在毛茸茸的后脑,绑了个结垂在湿哒哒的羽毛上。

牧谪怎么看怎么奇怪,犹豫了一下,才对虞星河说:“你自己去吧。”

虞星河这才瞧见在树下的他,疑惑道:“在那干什么呢——你不饿吗?”

牧谪摇头。

虞星河也没多问,反正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自己开开心心地蹦着走了。

树叶上一颗豆大的雨水骤然滴了下来,正中那小红鸟的脑门。

小鸟整个身子一踉跄,凄厉地“叽”了一声,整个小身子往下掉了下来。

牧谪吓了一跳,忙伸出手把小鸟接在了掌心。

小鸟心大,哪怕险些摔死双眼还是紧闭着睡觉,它大概是冷得很,轻轻往牧谪温热的掌心蹭了蹭,软软地发出一声啾。

牧谪拢着手掌为小鸟挡住小雨,快步跑了回去。

泛绛居是南殃君特意为沈奉雪建的住处,哪怕是偏院,青石板下也铺满了暖玉灵石。

小红鸟本来在牧谪掌心瑟瑟发抖,一到了温热的房间这才缓慢舒展开身体,蔫哒哒地啾了一声,没一会又睡沉了。

牧谪翻出了个盛蜜饯的小木盒,往里面塞了一片温软的布,将小毛球轻轻放了进去。

他捏着布的一角盖在小鸟身上,正要撤手时,那仿佛睡得正熟的小鸟突然张开翅膀,虚虚地落在牧谪的手指上。

牧谪一愣。

小鸟啾啾了两声,仿佛是在软声梦呓。

牧谪怔怔看着,不知为何,这个场景突然让他回想起前几日睡懵的沈顾容冲他撒娇的模样。

刚想起这个念头,牧谪立刻撤回了手,觉得自己疯了。

虽然清楚自家师尊性子表里不一,但也不至连皮囊都不一样。

牧谪仔细打量着长相罕见的赤色小鸟,试探着想要将它脑袋上的布条解下来,但尝试了半天那布条好像一团雾似的,一碰就散。

牧谪盯着他半天,愣是认不出这是什么灵兽。

他起身在偏院的小书房里找出一本灵兽志异,翻了一半终于在最后翻到了一页和这只小赤鸟十分类似的图画。

上面写了两个字——凤凰。

牧谪的手一顿,今日来找沈顾容打架的……好像正是妖族的凤凰?

难道是这只?

他神色古怪地盯着在小木盒里爪子朝天睡得四仰八叉的小鸟,对这个答案持怀疑态度。

凤凰……有这么圆滚滚吗?

这么胖,能飞起来吗它?

他抬手戳了戳小赤鸟的绒毛,小鸟软软地“叽”了一声,伸翅膀扑了他手指一下。

牧谪摇摇头,没有再闹它,继续看那本志异。

没一会,虞星河用完晚饭回来,手中还拿了油纸包着的糕点,溜达到了牧谪房间。

“牧谪我进来啦!”

牧谪还没回答,虞星河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牧谪都习惯了:“什么事?”

“离索师兄给你的,让我告诉你不要忘记吃饭呀,会长不高的。”虞星河将小纸包递给他,“哦哦哦还说啦,过几日山下会有花朝节,师兄打算偷偷带我们出去玩。”

牧谪“嗯”了一声,客气地道了谢,然后毫不客气赶客:“出去,早些休息也能长高。”

虞星河嗯嗯嗯,正要离开时余光突然扫见书案上的小赤鸟,脚步顿时停下。

“这是什么?”

牧谪眼皮都没掀:“外面捡的一只鸟,它在睡觉,你别闹它。”

虞星河趴在书案上掀开布看了看,欣喜地“啊”了一声,小声说:“啊,它好看!”

他没听牧谪的话,伸出手指轻轻戳小红鸟的肚子,又捏了捏蜷缩起来的小爪子,闹得小鸟都开始不舒服地哼哼唧唧。

牧谪眉头皱起:“星河。”

虞星河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师兄,能让我养几天吗?”

牧谪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东西,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把虞星河赶了出去。

虞星河没办法,只好苦哈哈地回去了,打定主意自己以后也要找一只这么可爱的灵宠。

沈顾容从没觉得睡这么久过,以至他刚醒来时,懵了许久才恢复了些意识。

周围一股香腻的甜味,味道有点像他偷牧谪的那颗蜜饯香。

「有人给我送蜜饯了吗?」

沈顾容迷迷瞪瞪地想,他赖叽叽地翻了个身,本能地伸手去摸冰绡,但是一动作却感觉手臂怪怪的,且手指的触感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