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还是不当兵好?真是亏了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跟着你一起受苦。”
君慕浅神色淡淡,听了但是没有理。
那人也有些无趣,便自行离开了。
“看来,破绽在城内。”君慕浅四下一扫,微微摇头,“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粮食,还不至于。”
容轻抬眸,忽然开口:“慕慕,看右边——”
“嗯?”君慕浅寻声看去,眼神就是一凝。
容轻所指的方向,那里却是有很多露宿街头的百姓,瘦骨嶙峋,显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
她方才被城中的奢华迷了眼,忽略了一旁还有着别样的景象。
“阶级分化?”君慕浅眯了眯眸子,“轻美人,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知道,娲皇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话落,君慕便拉住他的手,朝着城池里面跑去。
而与此同时,五庄观内——
先前在暗中窥视过君慕浅的镇元子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微睁开眼,摸了摸胡须,连连点头:“看来,山河社稷图也许真的能够找到它的新主人。”
小五就在一旁练功,他才开始初学袖里乾坤,又因为个子比较小,十分的吃力。
清风、明月立在一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妒意。
但是碍于镇元子在旁边,他们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忍气吞声地站在那里。
“是要去瞧瞧了。”镇元子袖袍一挥,桌子上的拂尘就被收了去,他温和道,“你在这里先练着。”
小五点了点头。
镇元子转头道:“你们二人,记住切勿让其他人发现这里。”
清风、明月打了个激灵,连忙恭敬道:“是,师尊。”
镇元子点了点头,脚底乘风,很快就从五庄观消失了。
清风和明月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依旧在练功的小五,对视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来。
“明月,我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小娃娃了。”出来之后,清风的脸色就是一沉,“明明才来这里没多久,师尊整颗心都偏向了他。”
“我也受不了。”明月也忍着一口怨气,“但是他有师尊护着,我们又能如何?”
本来在这里一直待着,就已经十分地憋屈了,现在一个巴掌多大的小娃娃都踩在了他们头上,怎么能忍?
“我们……”清风愣了一下,旋即他认真地思考了起来,眼神渐渐阴狠了几分,“不,我们有办法的。”
明月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清风冷笑:“把他变成死的,不就好了?”
明月吓了一跳:“你可不要乱说。”
“我很认真。”清风看了他一眼,“你想想看,他要是死了,师尊不久没有接班人了?只能选我们二人。”
明月还是很慌:“但若他死了,我们也会跟着遭殃啊。”
“不担心。”清风胜券在握,“我有办法,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去。”
说完,他便凑到了明月的耳朵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明月听完,吃了一惊:“这不行的,万一……”
“师尊不会发现的。”清风摆手,“你不也很反感他吗?那就按我说的去做。”
“可是——”明月有些挣扎,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好,那就这么办。”
两人都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并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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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刚刚抵达天柱的时候,就感觉到天柱再次震动了一下。
他隐去了身形,就隔着厚实的墙壁,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那偌大的场地上,本只有一副画卷。
忽然,那画卷动了一下,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送出来了两个人。
“唰唰——”
画卷倏地合了起来,直接就飞向了其中一个人。
君慕浅蓦然抬手,牢牢地接住了这张画卷,手心微微一烫。
饶是她,心跳也不禁快了几分。
山河社稷图,她拿到了。
瞧见紫衣女子神情喜悦,容轻的眸中也含了几分笑:“恭喜慕慕。”
“真的是太侥幸了。”君慕浅回想起先前在山河社稷图中所发生的一切,就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她知道娲皇的目的是什么——让他们构造出一个真正和平的盛世。
让杀戮和饥荒不复存在,鲜血和尸骨能得以温暖。
听起来难,做起来更难。
她和容轻,在里面待了五个月的时间,才勉强达到了这个目的。
幸好,山河社稷图中的时间,和外界是不对等的。
外界,仅仅也只是一眨眼而过。
君慕浅将山河社稷图展开来一看,发现上面的画面已经不在流动了,跟一副真正的山水画一样。
她缓缓吐气,将画卷了起来,扬起声来:“多谢娘娘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