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已经免疫了。
就在君慕浅昏昏欲睡的一炷香后,灵犀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二楼,然后咬了咬唇。
而台下的智慧生灵们还沉浸在先前的舞姿之中,不愿回神,直到——
“现在,开始出价,老规矩,价高者得。”
“底价,一万灵币。”
响起的,正是先前那个冰冷的女声。
慕州率先回过神来:“我出五万灵币!”
另个一个男性智慧生灵不甘示弱:“七万!”
“七万五!”
慕州脸色一沉,再次竞价:“十万!”
这群家伙都知道他身后站着慕家,竟然还敢跟他竞价?不要命了?
“十一万!”
慕州咬牙:“十二万!”
他只是为了过来见这望春楼的花魁,身上可没有带那么多钱。
而且,若是被他爹知道了他这么挥霍,定然会把他的腿打断。
这一次,是一个女性开口了:“十三万!”
说完,她用贪婪的目光看着灵犀:“灵犀姑娘,今晚你就要跟我了。”
君慕浅被呛住了,她咳嗽了几声。
要是早知道这边连女子都这般大胆,她也用不着费劲女扮男装。
不过……君慕浅若有所思,她并不觉得,那个出价的女性是真的想和灵犀共度春宵,倒应该是为了其他的东西。
而慕州的脸憋得通红,他差点把后槽牙都咬碎了:“十五万!不能再多了,谁还敢和我抢?”
这是他身上全部的家当了,再多可就没了,可是这灵犀姑娘,他今晚必须要得到手。
“十……”
果然,在慕州这句话落下之后,刚要竞价的其他智慧生灵,声音立马就卡住了。
他们倒不是怕慕州,畏的是他身后的慕家。
一时间,竞价竟然停了下来。
灵犀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她有些懵呆地站在那里,又忍不住看了看二楼。
君慕浅将灵犀的举动尽收眼底,眸中泛着了然的笑。
看来,这二楼里的人,才是望春楼中的主事者。
啧啧,慕州恐怕还不知道,他此举得罪了什么人。
而此刻,二楼内——
“啪!”女子脸色一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慕家的竖子,简直放肆。”
“息怒,息怒。”扶苏不在意地笑,“这慕州我没怎么接触过,不过也有耳闻,他比较好色。”
“呵,真把我这望春楼当做普通的青楼了。”女性冷冷一笑,“既然他这么想和灵犀春风一度,那我就成全他,也刚好,替慕家清理一下门户。”
“不然。”扶苏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你且看着,今晚的这个名额,还落不到他头上。”
“是吗?”女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一些小精怪,他们可不敢得罪慕家。”
扶苏浅笑:“那就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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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没有人和他竞价之后,慕州十分的得意:“灵犀姑娘,看来今晚,你还是得属于我了。”
“这……”灵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她也什么也不懂,要等待命令,所以她只好问,“可还有公子或者姑娘要竞价?”
慕州立马凶神恶煞地看着周围,看得那些智慧生灵们都低下了头。
然而,就在而这时——
“有,二十万。”
这个声音是从左侧响起的,瞬间就吸引了所有视线的注意。
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紫衣公子斜坐在那里,绯唇勾起,眉目含笑,风流恣意。
只是很简单的动作,就自成了一副画卷。
哪怕是见过扶苏太多次的灵犀,都不由地愣住了。
慕州也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回过了神,顿时暴跳如雷:“你又是什么人?”
居然真的有人还敢竞价?
“二十万。”君慕浅并不看慕州,只是微笑着颔首,“不是说,价高者得?”
“啊?啊,是啊。”灵犀下意识地点头。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慕州见到自己被忽略了,更来气了,直接起身走了过去,“你不怕我慕家的报复吗?”
君慕浅依旧不理,她也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就请灵犀姑娘带本公子去你的闺房吧。”
她挑眉一笑:“本公子也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度春宵了。”
一句话,让灵犀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大胆!你简直就是大胆!”慕州暴跳如雷,“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和我抢女人,我看你是……啊——!”
“嘭!”
君慕浅收回脚,神色淡淡:“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快点走吧。”
“……”
一楼中的人呆若木鸡,他们幽幽地看着直接被一脚踹出门外的慕州,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慕家的侍从也愣了好半天,才嚎叫起来,一个个冲了出去:“爷!爷,您没事吧?”
“他,他……”慕州费力地睁着眼睛,但是心口太疼,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直接昏死了。
“爷——!”
君慕浅听着身后的嚎叫,揉了揉耳朵,心想,真是没用,这么不经踹。
她抬脚,跟着恍恍惚惚的灵犀登上二楼。
既然目前还不知道这第九位尊使在何处,就只能从这只小狐狸下手了。
君慕浅正盘算着,结果忽然,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手,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拉,就将她拉倒了一个漆黑的角落里。
几乎是瞬间,她的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手肘抬起,准备发出攻击。
结果,还没等她动手,一扭头……
“……”
君慕浅看着眼前的人,轻咳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打了一声招呼:“嗨,轻美人,真是巧啊!”
失策啊!
他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而且,居然还“埋伏”在这里,等着她来?
简直不要太欺负人了!
然而,容轻却没有应答,他重瞳深幽地看着她。
半晌,缓缓开口了:“上青楼?”
君慕浅眼皮一跳,后退一步。
他仍握着她的手:“抢花魁?”
君慕浅又后退了一步,事情有些不大对啊,她什么事都没有干,为什么会感觉到心虚。
容轻眯了眯眸子,低沉着嗓音,怎么听都有种危险的意味在其中:“度、春、宵?”
君慕浅已经没办法后退了,因为她身后就是一堵墙。
她双手贴着冰冷的墙面,神色微肃:“不是,轻美人,你听我说,天地可鉴,我只是……”
后面的话已经没有办法说出来了,因为容轻忽然倾下了身子,双手将她禁锢在怀里,根本不让她动弹半分。
然后,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在迅速逼近,下一秒……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