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愿意!”百里长笙在心中痛哭流涕了一会儿,抹了一把脸,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来吧,师姐!你打,我绝不多说一句话!”
那我就对着木桩练了……舒微后面的那句话没说出来。
百里长笙并不知道他本来能逃过一劫,他想了想,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眼睛雾蒙蒙:“小师姐,你一会儿打得时候轻点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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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君慕浅双手抵在男子温热的胸膛处,鼻尖耳翼尽是微凉的气息,如莲清雅。
听着那轻不可闻的呼吸声,她的表情有点困惑。
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时间倒回前几分钟——
进屋之后,容轻又咳嗽了几声,唇色随着咳声变淡,也苍白了几分,看起来当真像是一个孱弱的病美人。
“躺下。”君慕浅拧眉,“我看看你身体是怎么回事。”
容轻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坐到了床上,姿态闲适,玉背修长。
“不能任性。”君慕浅上前一步,一把按住他,直接将他推到在了床榻上,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容轻,你给我躺下!”
结果,许是因为力度没控制好,她脚一滑,直直地栽了下去。
他微哼了一声。
“……”
这地打蜡了!
余光中,君慕浅看了一眼有些反光的地板,忍不住扶额叹息。
造孽。
她这次是真的没想怎么着他。
意外,纯属意外。
“你还要趴多久?”
最后,还是位于下面的人打破了沉默。
君慕浅神色淡定,从容起身,她蹙了蹙眉:“你是不是受伤了?”
容轻摇头,淡淡:“不是伤。”
“那是什么?”君慕浅拿起一个茶杯,在空中虚晃了一下,然后递过去,“喝了。”
而容轻躺在床上,没有动。
因为先前的动作,他墨发散了开来,绯衣也出现了褶皱,与平素冷漠淡然的样子有点差别。
屋子里有点热,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点颜色,类似于某种情潮上涌,眼神却始始终平静。
君慕浅望着他沉默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哦,我忘了你这个样子喝不了。”
于是,又把他扶了起来,亲自喂。
容轻也没看是什么,顺着女子的手指抬高下巴,轻抿一口。
而在甘泉入口的瞬间,他的眼神才有了一丝波动:“生生造化泉?”
“识货。”君慕浅点点头,接着喂,“喝完。”
容轻这次却拒绝了,眉目淡淡:“你太弱,留着自己用罢。”
“这东西我有的是,别转移话题了。”君慕浅轻哼一声,“你还没说,那到底是什么。”
容轻微抬着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