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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这么一主动,聂仁衍整整疯了近一个月。他成功的从大师那里弄来了一大坛所谓的“神仙醉”,想尽办法地掺进各种东西里企图再骗到叶昭几次。可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叶昭从此记住了这酒的味道,并且对其敏感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哪怕只有一滴,他也能察觉出来。
一个月下来,聂仁衍一次也没能成功过,而几乎每天都被弄得哭笑不得的叶昭终于不胜其烦,在去东边青龙兄那边晃了一圈回来后,掏出一根粗比手腕的链子,丢在聂仁衍面前,冷冷道:“少发点神经,还是被这链子套脖子,选一个吧。”
聂仁衍捞起那链子看了眼,上面的每一个环扣上都刻着繁复的花纹,刚碰到手,整个身体就有种力气流失了小半的感觉:“套脖子?然后呢?”
叶昭抱臂倚在门边,脚尖在门外的一级台阶旁点了点,淡淡道:“栓在这里,看门。”
聂仁衍:“………………………”尼玛居然真的要拴老子!
“选好了?”叶昭挑眉。
聂仁衍:“…………媳妇儿我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原本以为,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几天和谐性福的夫夫生活也要就此泡汤,谁知叶昭只是警告他少耍手段而已,并没有让他一夜回到解放前,接着过那种十天半拉月都开不了一次荤的日子,而且叶昭就算没了那酒的冲劲,也不像以前那么别扭了,聂仁衍简直乐得要对月嚎两声。
鉴于这些变化都源自于大师的那一小杯酒,聂仁衍最近对大师很是恭敬,基本上自动自发地揽着叶昭去给大师答疑。
大师一直对他们活跃的那个年代的情景十分好奇,虽然在书上读到过不少与之相关的内容,但光凭自己想象总觉得缺了点真实感,为此,他一旦闲下来就会拉着聂仁衍和叶昭聊这些东西,顺带也会问一问自己不太清楚或是想不通的那些问题。
“老夫真想再去昆仑看一看……”大师捋着胡子,看着窗外朝向昆仑的方向,一脸神往和好奇。
“去看什么,那些鸟儿?”聂仁衍懒洋洋道:“上次你还没见够么。”
大师点点头,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去碰碰运气再看看那些神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老夫也想去看看上回咱们呆着的山谷为什么不会有雾。”
“哦——”聂仁衍拉长了调子,打了个响指,道:“你说那个山谷啊,老子回来之后想了下,发现有点印象……那好像是个死亡谷,是吧媳——咳,叶昭?”最近表现相当规矩的聂仁衍,这回不用叶昭拱手肘也反应过来了,才了一个音节,便立马换了称呼。
大师他们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但是,在外面媳妇儿长媳妇儿短的也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叶昭瞥了他一眼,道:“嗯,我也记得,那时候虽然不常去昆仑山那一块,但一直听说昆仑山里有个不容易找到的山谷,那时里面就已经有过太多的难以计数的死物,往后又积累了千万年,那一块山谷死气大概太重了”
“死气?这玩意儿还有这种效果?重到那些雾都进不来?”大师瞪大了眼睛,觉得这解释有些神奇。
聂仁衍耸肩表示赞同叶昭说的:“谁知道呢,看起来有害的东西或许某天就成了有益的东西,万事无绝对。”
大师在脑子里回想当时的情景,咂摸了两下嘴,也就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同时心里暗自感叹:谁说人死如灯灭?人也好、物也罢……有时候死去并不代表彻底消失。
曾有人说过,当一个人死去,他便会被慢慢遗忘,直到所有认识他、见过他、听过他的人们都陆续离开这个世界,他的痕迹几乎就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再起不了什么影响。
但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这样,已经离去的人或者物,也许就在某处地方、某个角落,以他们独特的方式,安静地守护着一方土地。死气也好,浊气也罢,这些平日里听起来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或许哪天就转成有利的了。就像是正的也不代表只会行善,而邪的也不代表只会作恶……
大师默默的看了眼眼前的叶昭和聂仁衍,心道:这俩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