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亮剑开始

第二百零二章(2 / 2)

“耶律宗真死后,继位得是耶律洪基,也就是契丹现在的皇帝。”这个事情慕容复也是知道的,但他并不清楚“李怀书”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三十多年前...莫非跟当年往事有关系?

“众所周知,耶律宗真当皇帝的时候,大辽说了算的并非皇帝,而是他的母后,萧太后萧耨斤。”张秀对着二人说道。

“却有此事,当时的萧太后权势滔天,甚至欲要废除耶律宗真,但却反遭耶律宗真镇压,此后契丹政权才从后族萧氏的手中,重新回归皇族耶律氏。”慕容复补充了一句,说完便看向了“李怀书”,示意他继续讲。

张秀点点头,接着道:“耶律宗真死了,萧太后可还活着。”

慕容复眯着眼睛,细细思索了一阵儿,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萧太后是在耶律宗真驾崩两三年之后,才...哎呀!”

慕容复一拍桌子,道:“三十年前!”

萧峰也把眼睛睁大,把耳朵竖起来,讲道理他在一边听这两个人谈论契丹三十多年前的历史,心里都有些发蒙,看他们如数家珍的样子,比自己都像是个契丹人。

“可...”还不等萧峰兴奋起来,一旁的慕容复又皱眉道:“还是不对,萧太后幽居多年,原本在朝中的势力早就消散一空,她纵然先要东山再起,似乎也并没有资本。而且当时耶律宗真的皇后萧挞里,虽然继承了绝大部分萧太后的政治遗产,但性情温顺,待人宽厚,可谓是一代贤后...耶律宗真能够作为江山,有其一半儿的功劳,纵然耶律宗真意外身亡,有萧皇后扶持耶律洪基登基,也确实没有给到旁人可趁之机。”

说着,慕容复看向了萧峰,好奇问道:“传闻令尊是萧皇后的亲军总教头兼统领,却不知是哪一位萧皇后?”

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萧峰沉默不语,心说:我不知道。

但没脸开口。

还是张秀替他解围,道:“自然是耶律洪基的第一任萧皇后,萧观音。”

慕容复闻言沉吟了一阵,道:“萧观音...哎——”

忍不住就是一声长叹,道:“可惜了,也说得通了。”

萧峰:???

怎么就可惜了?怎么就说得通了?

“这位萧皇后,同前几位稍有不同,传闻其受中原文化熏陶颇深,如果所料不差,恐也是受到杨四将军的影响,故而他的亲军总教头才是阁下的父亲。”张秀对着萧峰说道:“在契丹学汉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令尊大人曾经许下诺言,不杀汉人...身为大辽第一高手,而且还有萧氏一族的身份,竟然只肯屈尊当一个珊军的总教头...自然会成为耶律一族重点照顾对象。”

“权相耶律乙辛。”慕容复点出一个人的名字。

此人虽然人前些年已经去世,但萧峰也是听过此人的名号的,在大辽权倾朝野,大辽皇帝耶律洪基的第一位萧皇后——萧观音,以及皇太子,便是因为此人的迫害先后殒命。

“令尊的行踪,一般人怎会知晓?”见终于引出了关键人物,张秀便看向了萧峰,道:“纵然是慕容博,恐怕也难以查到一位契丹‘将军’的行踪吧?纵然这个‘将军’在契丹并不受人待见。”

“李兄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出卖我的父亲?”

“只是一个猜测,否则不能够解释你们一家当年在雁门关遇伏,尸骨无存之后...契丹上下竟然全无作为,反而是回宫疗养的萧太后一命呜呼。”

萧峰疑问道:“莫非正是耶律乙辛?”

“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位皇太叔耶律重元。”

皇太叔耶律重元,乃是辽圣宗耶律隆绪第九子,辽兴宗耶律宗真之弟,母亲也是萧耨斤。当年辽圣宗死后,太后萧耨斤摄政,密谋册立耶律重元为皇帝。

当时已经摄政的萧太后为了进一步垄断大权,竟与其弟萧孝先密谋拥立耶律重元为皇帝。耶律重元将太后的阴谋告知兄长耶律宗真。

耶律宗真大怒,先发制人,不仅收回太后的符玺,甚至将皇太后萧耨斤幽禁于庆陵守陵。

耶律宗真则是感念耶律重元的兄弟情分,册封重元为皇太弟,并在酒醉时答应,答应日后传位于他。

要不然说话不能乱说,尤其是喝醉酒之后。

原本并没有当皇帝之心的耶律重元这下算是上了心,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阴差阳错,首封成为了皇太弟,成为了皇位的第一继承人。

被母亲强行废立,这事情他是清楚的,这是谋逆,若是不成...母亲或许会被皇兄看在母子情分上绕过性命,但是自己呢...命只有一条,轻易不敢赌出去。

但是被皇兄正式册封皇太弟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心中怎么能够不有所期待?

只是...受中原文化影响极深的辽兴宗耶律洪基,没有真正兑现自己的诺言,从长子耶律洪基六岁起,就开始培养他为自己的接班人。在辽兴宗耶律洪基死后死后,耶律洪基顺利继承了皇位,是为辽道宗。

耶律重元不安分的心思便再次活跃起来。

再这样的大背景之下,作为耶律洪基皇后的萧观音,以及萧氏甚至是契丹第一高手的萧远山,变成为了牺牲品。

也多亏是萧挞里多活了几年,只有萧远山在陪着妻子回娘家时遭受了暗算,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萧观音,也是在萧挞里年迈之后,才收到重压迫害。

萧观音死后,连带着萧挞里也一同去世。

萧峰听张秀与慕容复越说越头疼,终于是起身告退,准备回去好好询问一下自己父亲,当年的往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自己作为一个契丹人,竟然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也是一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