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感叹华山险峻的东方不败,扭头看到了一个身材极高且很瘦,长得像是一根竹竿的江湖人,正对着她们三人露出了垂涎之态,原是个淫徒。
“妙极,妙极竟然还有朵母女花,当真是难得。”
岳灵珊虽然年纪小,但最是嫉恶如仇,见此人出言不逊,当即震怒,呵斥:“大胆淫徒!”
岂料她嗔怒的模样非但没有吓退此人,反而让此人露出了迷醉的之色,伸出手在空中一抓,然后往鼻尖儿处一抹,闭着眼睛细嗅之下,竟露出几分迷醉之意。
此人的轻功确实非同小可,逝如轻烟,鸿飞冥冥,纵然是在自己那个世界中,号称万里独行的田伯光,也差他甚远但可惜遇上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境界的东方不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华山修行之人,便没有理会,可没想到张口便是污言秽语,让她大失所望。
不过这也让东方不败对这个世界的高手愈发的充满了期待,只是在路上偶遇的淫贼便有如此轻功,且不说睡仙陈抟老祖,就只那些被张秀称之为是宗师级别逍遥三老、少林寺的扫地僧、天龙四绝又是怎样的存在?
嗯?你还敢闭眼?
咻——
东方不败弹了弹手指,然后回头对着岳灵珊笑道:“女孩子出门在外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遇见这类淫贼的时候,能远远的杀死了,就不要让他们靠的太近一来是容易脏手;二来万一身上被溅上血,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换衣服。”
岳灵珊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些“萌蠢”,但不是笨最起码在她以前接受的教导中,她的父亲与母亲是从没有教过自己这一套理论的所以,只能说果然不愧是东方姐姐嘛!
岳灵珊拜服。
三人没有继续理会以及扑街在地上的淫贼,一路说说笑笑走上了华山。
远在汴京的张秀,正在以“道门内功”帮主赵煦调理身体。
小皇帝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在朝廷里的“大佬们”看来,小皇帝跟着张秀学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并非是要成为什么武林高手他的主要心力还是要放在“正道”之上。
可什么是正道?对于皇帝本身来说,“帝王术”才是正道,可对于臣子们来说,又不希望皇帝精通“帝王术”
这“帝王术”,一般都是当太子的时候由他们的父皇言传身教那些被称为太傅、太保、太师等“三公”的帝师们,其实很多时候不会把真正的“帝王术”传授给当时的太子,他们只是希望将太子教导成一个善于纳谏的明君,说白了就是要听话很多时候都会将一些私货,趁机灌输给皇帝,期望皇帝成为他们希望成为的模样但,往往事与愿违。
或许会有一朝权臣出现,能够把控朝堂,掌控帝王但如果他们不趁机造反自己当皇帝那么等他们死后,子孙后代的遭遇一定非常凄惨。
有许多前车之鉴,所以这些后来者都知道帝师不是那么好当的而皇帝们给太子选老师时,也是绞尽脑汁年富力强的肯定不行,最好是那种半截身子快入土的,又或者果真是那种一门心思做学问的。
赵煦的文科老师也入京了,是前世有名的大文豪苏轼本是戴罪之身,也不知为何就得到了高太后的赏识,或许是因为他此前被“变法新党”排挤打压,再加上确实是个有才之人,在地方上也是颇有政绩的缘故吧此前他因为乌台诗案险些丢了性命,还是因为太祖立下的国策——“不杀士大夫”,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如今东山再起,倒也算是他的时运。
当然,这些事情也不是张秀能考虑的。
原本想着传授些“屠龙术”给赵煦的打算,也只能先告一段落。
今日,被封为起居舍人的苏轼,特意在宫中等着张秀倒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因为小皇帝整日将小天师长、小天师短的挂在嘴边儿,让他对这位龙虎山的小天师,升起许些兴趣。
苏轼交友遍天下,佛道两家之中皆有好友,比如说金山寺的佛印,便是他的亲密至交。
高太后让他来教导小皇帝学问,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算是莫大的荣耀而且根据高太后透漏,他之所以从戴罪之身,一朝复起,重返朝堂,是因为先帝遗诏,先帝认为他是个有才之人,并且每每拜读他的文章,直言将他谪贬黄州是朝廷的损失所以在临死前,才拜托高太后将他请回来,来教导小皇帝
苏轼信了高太后的“鬼话”,顿时肝脑涂地,决定要报效先帝与高太后的知遇之恩。但小皇帝的心明显就不再他这里,而罪魁祸首便是龙虎山的小张天师。
“小张天师。”
“东坡先生。”
二人初见面时,心中齐道:“名不虚传。”
苏轼打量小张天师许久,心说:“此人英俊非凡,颇有老夫少时气量。”
张秀也将二人比对一番,暗道:“被世人称为苏仙的苏东坡,果然气质非凡但还是贫道更胜一筹。”
两人初次见面,一团和气。
“两位老师为何只互相看着不说话?”正在打坐的小皇帝,忽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张秀瞟了他一眼,小皇帝一个激灵,立马闭口不言,专心打坐练功。
苏轼惊叹:“他竟有如此手段,让官家如此听话?”
想到自己还要“哄着”、“求着”小皇帝读书时的场面,不禁“悲”从中来。
两个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人,如今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自然需要有人率先挑起一个话题,所以张秀说话了:“贫道很喜欢先生的诗词文章。”
“真的吗?”苏轼稍稍意动,问了一句:“不知小张天师喜欢哪一篇?”
“十年生死两茫茫老夫聊发少年狂”
“且住,且住”第一句时,苏轼还摸着胡子,而第二句一出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打断:“错了!错了!”
“嗯?”
“这不是一首。”
“贫道晓得。”张秀也不脸红,点头道:“没有背诵过全文只能熟记其中精彩段落,主要这些诗词也全是家师闲来时吟唱贫道听时便不全如今,既然见到了先生,正巧有一个不情之请。”
“小张天师请说。”
“家师素来喜欢先生诗词,不知可否求得先生真迹?”
“如此”苏轼端了一下架子,笑道:“自无不可。”
“来人,取朕的文房四宝来!”小皇帝闻言从蒲团上跳下来,对着身边的内侍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