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如何处置这个人?”
警员走过来请示,总不能把熊白洲一直放在聆听室吧,这样不符合规矩。
新加坡的聆听室和大陆的审讯室是一个意思,都是询问嫌疑人的地方。
李显明想了想:“现在监禁室里还有什么人?”
“有破坏路边植物的、有超过10点喝酒的、有偷窃的、还有聚众斗殴的。”警员回答道。
在中国的社会治理体系中,社会道德是先于法律的基础性环节,违背道德固然不对,只有其中较恶劣的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在新加坡大量的道德内容被写进法律,这就是法律的泛道德化,同时这些内容还涉及公民生活的每个细微方面,这就是极法化。
这是地域特点决定的,以“举国”的警力保护一个城市,自然会有“管理饱和”情况存在,在地广人稀那些国家却不适用,因为警力资源根本不够用。
其实本来熊白洲殴打警察的行为在新加坡是妥妥的三年牢狱之灾,可是军队和警察的本质还是为政治和利益服务的,面对可能产生的国际纠纷李显明也有点两难,最后还是说道:“就放在监禁室吧,把他请进办公室喝茶我真的做不到,你们注意点别让他受欺负。”
于是,熊白洲就来到监禁室了。
新加坡的监禁室环境很宽敞,光滑的大理石的地板和墙壁锃亮,里面有电视、有床榻、还有淋浴,不过欺负新人的潜规则一样是存在的,警员大声的警告:“不许喧哗闹事,否则罪加一等。”
声音在沉闷的房间里回响,监禁室内的几个人都谄笑着点头答应。
警员走后,熊白洲都懒得搭理这群“室友”,径直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心里想着大概几个小时能出去,出去后如何加深与邱鹤年的联系,并吐露大陆对半导体晶圆厂的渴求。
熊白洲并不知道邱家已经打算出售名下的晶圆厂了,他只是从丰益国际这两年公开的商业操作和股权置换中发现,邱家正加重对世界粮油市场的投资比重。
公开的财务报表上晶圆厂一直没有获得新的注资,快要处于亏损的状态,熊白洲判断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合作伙伴。
“如果能说服邱鹤年和爱声电子合作,将晶圆厂的核心技术转让一部分给大陆,这才真正对得起爱国商人的荣誉,我的人生第二次坐牢也才有意义,对他们也算是双赢的结局。”
熊白洲心里想着,他先公开宣讲“半导体晶圆厂泛滥论”,期望能引起邱鹤年的注意,这就相当于一个楔子,为下一次的沟通做了铺垫。
其实熊白洲都没想过这次能有什么进展,但新加坡警察的“助攻”让熊白洲临时改变了主意,盘算后决定将小事变成大事,一是增加邱家对李氏的反感度,二是在其他方面加以影响,最好让邱鹤年将大陆企业也增加为合作伙伴之一。
“嘿,靓仔你本事不小啊,警察都为你说话。”
一句话打断了熊白洲思绪,“潜规则”终于还是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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