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多一点。”
“那有什么,9点多可能在乘凉呢,别想太多。”
等熊白洲把报纸翻阅完,连中间的夹缝广告都看了一遍,突然想起还有这个事,走到门外一瞧。
王连翘依然坐在月光坡上,抱着双膝,一动不动。
熊白洲想了想,拿了一瓶白酒,走到月光坡上,此时是晚上10点多,大部分工人都已经休息了,夜是静悄悄的。
王连翘听到声音,转过身子看到是熊白洲,又把头扭回去。
“往旁边去一点。”熊白洲开腔道。
“这里地方这么大,不够你坐的吗?”
熊白洲故意试探下,发现王连翘还能拌嘴,心里猜测应该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即将迈入轻熟妇的王大姑娘,在感叹美人迟暮。
熊白洲坐下来以后,不声不响的喝着酒。
王连翘不干了:“熊白洲,你可真不是个玩意”。
熊白洲听了觉得很有趣,从刚进入这个工地开始,王连翘和自己认识快三个月了,但平时她从没有叫过自己的全名,每次都是“喂”。
“我怎么了?”
“你不是过来劝我早点回去睡觉的?”
“不是,今晚风很舒服,月亮很美,我只是想出来喝点酒。”
王连翘恨得牙痒痒。
“把酒给我喝一口。”
“不行,这是男人喝的白酒,你喝了会醉的。”
月光下的月光坡,一个娇小的声影突然开始抢夺,经过一番“苦战”,熊白洲被抢走了酒。
“噗,真的好辣。”
王连翘喝了一大口,吐出小小的舌头,不断散着辣味。
熊白洲在旁边静静的瞧着,喝了酒的王连翘脸色酡红,在月光下,有另一种妖艳的美。
王连翘注意到了目光,这次她却没有出口讥讽,迷离的眼神也看着熊白洲。
“我是不是很好看。”
“嗯!”
“我们川渝人结婚早,我13岁开始,就有人上我们家提亲,年纪越大,人也越来越多,给的彩礼也越来越大。”
熊白洲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在认识的听。
“我父母也从一开始顺着我的心思,随着彩礼的金额越来越大,开始劝说我出嫁。”
“可我根本不喜欢那些人,去年和爸妈大吵一架,最后大哥心疼我,把我接到这里。”
“刚才爸妈又给我打电话,劝我回家结婚,说不回去就没我这个女儿了。”
······
“熊白洲,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错吗?”
王连翘泪眼婆娑,宛如一只哀伤的狐妖。
狐妖取出了画屏:“如果那些求亲的人,肯为我做这样一个画屏,我真的也就嫁了。”
微风吹动,画屏在轻轻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