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骑兵以长矛,马刀,锤子为武器,轻骑兵主要用弓弩,不过轻骑兵也着甲。
史从云想了一下,其实心乱如麻,他第一次打仗,哪知道该怎么打,只是脑海中各种念头闪过,还有他看的乱七八糟的书,各种各样的历史战例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翻转。
面对众人征询的目光,史从云鬼使神差的摇头否定。
心里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打,他不知道是对是错,还是深吸口气说:“不能袭扰,对面还没发现我们,兵贵神速,直接集结具装骑兵,趁他们没反应一鼓作气直接冲过去,轻骑在后面跟过来。”
他开口,众人没法反驳,纷纷点头,随后开始准备。
经过半小时左右的准备,随着一声令下,史从云、王仲、邵季率三百铁骑翻山,冲下山坡,突然向着远处桥头冲去。
史从云心头狂跳,努力从观察孔里看清前方路况,紧张得手脚都在发抖。
跑了一会,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在喊,稍回头从观察孔里看到原来是邵季,马蹄声太大,他有些听不清。
“控马!少主控制马速”
慢慢史从云终于听清,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放缓速度,骑兵也好,步兵也好,控制体力都是制胜关键。
特别是他们这样的重装骑兵,冲太快说不定到敌人面前马跑不动了,那可玩大发了。他方才太紧张,一下忘了,冲得太快
此时距离远处桥口还有两里地左右,如果现在就这么跑,没到桥头就能累得马走不动。
后面的骑兵也慢慢跟上来。
远处的河流横亘在泽州城南面,不叫什么名字,不是很宽,远远看去,桥宽估计足够四骑同时通行。
史从云让一直跟随他的传令兵打旗,让骑队从一开始的墙阵变成四骑并行的竖列。
后方马蹄声震天,是轻骑兵在跟进。
随着他们不断靠近,马蹄声和漫天灰尘也格外引人注目,远处桥头树下的北汉士兵也发现他们,慌乱的往桥头跑。
可因为没有事先挖拒马坑,没有拒马和鹿砦,他们只能以步卒层层堆在桥口,立起长矛,以试图阻拦骑兵。
六百步,五百步,三百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史从云更加紧张起来,几乎忘记呼吸。
之前还想着早打算逑,随着距离靠近,铠甲沉重量感觉不到,沉重呼吸,加速的心跳越来越明显。
距离百步左右,史从云看着桥头森然枪林寒光闪烁,甚至都忘记呼吸,只知道不断催促胯下战马加快速度,夹紧抬平的丈余长矛颤抖。
更要命的是这时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因为冲下坡时太紧张害怕忘记控制马速,后来又胡思乱想,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跑到队列最前方!
我尼玛
史从云想破口大骂,想往后缩,心里彻底慌了!
偏偏已经来不及,战马已经开始加速,左右和后面都是人,除了前面
他此时减速变队,后面的人全撞上了!
艹!
史从云慌得不行,两边都是具装骑士,战马齐头并进,居然有要超过他的趋势,士气振奋,将士争先恐后悍不畏死。
有瞬间时史从云不禁想精锐就是精锐,难怪周军以后战无不胜,这气势,这士气天下谁是敌手啊。
不过他并不懂,将士们是看到主将的亲儿子居然带头冲锋,还是毫无畏死冲在最前方,勇到连个亲兵护卫都不带的!所以才士气大振,争先恐后。
马蹄踩上主体是木质的桥身,轰隆声更大,震得人什么都听不到,耳边巨响回荡。
加速到极致的战马冲过木桥只是刹那,电光火石之间,纷乱中眼睛尚且来不及看清桥对面的情况
最先接敌的史从云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会不会死在这如果战死就实在太尴尬了!老子是“被身先士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