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喃被他这乍然的“阿喃妹妹”一哽,无奈道:“还没决定呢。”
“听说很多厉害的刺青师都会去,你看,给我纹这青龙白虎的那个刺青师也已经报名了。”
许知喃垂了垂眼,重新看向那张海报,目光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池的婚礼就定在今天,奉子成婚,婚礼办得也急。
林清野一行人一到就引起注视,几个从前的狐朋狗友围聚一团,都听说了他参加节目的事,热闹调侃。
林清野也不插话,始终懒洋洋地靠在一边抽烟,随他们说。
后来也不知谁说了句:“今天这日子你怎么也一个人来,上回我去你酒吧,可看到你跟一个美女走了啊。”
这话一出,更加沸腾。
林清野夹烟的手一顿,笑了:“眼够尖的啊。”
“谁啊谁啊?”有人好奇问。
“他们学校的那校花啊,叫许知喃的。”
话聊一半,准新郎关池在另一边喊他,林清野丢了手里的烟,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便提步先走了。
他这一走,大家便聊得更加肆无忌惮。
“平川大学校花啊?”
“对啊,超漂亮,惊为天人那级别的。”
“那不是很早之前秦棠就放话要追的吗?”
“那都多早之前的事啦,秦棠这种混混,人家校花压根都没正眼看过他好吧。”
又有人不满道:“说实话啊,野哥要不是特招进了平川大学,不也是个混混吗。”
“得了吧,他家这么有钱,不读平大也落不成个混混。”
“那后来那校花怎么又和野哥在一块儿了?被截胡了啊?”
为首那人啧啧出声,摇头晃脑:“拉倒吧,你看林清野那样子,他知道什么叫认真吗?”
……
婚礼开始,乐队几人坐一块儿。
他们这乐队虽然经历了籍籍无名到爆火再到如今默默解散,按理这过程中很容易产生诸多误会,可他们几个关系却从来没变。
关池对自己率先退出乐队的事一直很过意不去。
敬完一圈酒后又走到他们这桌,拉着林清野:“队长,以后再要聚,随时叫我,我肯定来。”
季烟笑着劝道:“你差不多了啊,别晚上喝得又不省人事,你老婆又得生气。”
关池眼眶都有点热,哎哎几声。
林清野拍了拍他肩膀,淡笑:“行了,你还准备哭一场呢。”
关池摆摆手,拿起酒杯:“来!喝酒!”
最后的结果便是喝多了。
等最后散席时关池都已经吐了一轮了,撑着妻子的肩站在酒店门口一个个送客。
林清野酒量好,基本没有能喝得过他的,这会儿也已经染上些酒意,还没到醉的程度,不过人已经越发懒散了,嗓音也染上些慵懒。
他扬了扬手里的烟,走到另一边,拨通一串电话。
另一边,季烟和十四同样喝多。
十四手臂松松垮垮地勾着季烟的肩膀,朝一侧的林清野努了努嘴:“嗳,关池这都要早婚早育了,你怎么连告白都一点儿没动静。”
季烟化着浓妆,厚重的睫毛忽闪了下。
平常也是直来直去的个性,却被这话问的哑然,装傻:“告什么白。”
十四嗤笑一声:“你可得了吧,你当我们都瞎的么。”
季烟横了他一眼:“你不会猜不到队长现在在给谁打电话吧?”
“平川之光?”
“废话。”
“你说队长到底怎么想的啊。”
十四是真有些捉摸不透了,说认真吧,也没见他多真心对待,可说不是,这两人关系也已经持续挺长一段时间了。
“那你这是没机会了?”论私心,十四还是希望季烟能如愿的。
被连连逼问,季烟被捉住小心思的尴尬都没了,直接抄起一掌拍在十四后脑勺上:“谁他妈跟你说我要跟队长告白的。”
顿了顿,她看向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的林清野。
这个季节小飞蛾正多,在路灯亮光下飞来飞去。
他人高腿长,背脊挺拔,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头顶,同样染上昏黄。
季烟长长舒出一口气,轻声说:“我可不敢招惹他,喜欢他——折寿。”
她低眸,轻笑着感慨,“我还是多活几年吧。”
手机嘟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林清野低声:“干嘛呢。”
他模样很懒,喝了酒后整个人都漾出风流气,那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又笑,语气意味不明:“想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鱼:到底是谁折寿还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