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棚内不少绿植,两人便走到一片绿植背后。
“梨梨。”白懿今天穿着的很正式,的确像是要嫁女儿的样子,可这会儿却显得很局促,“你如今也算是真正嫁人了,领证这么长时间以来妈妈也从来没和你说些什么过。”
常梨嗯了一声,摸不准白懿到底是想跟她说什么。
“其实之前,大概一年前吧,你刚刚参加那个节目结束,许宁青找我说过。”
常梨一愣:“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当时和他说了我依旧是不认可你们。”白懿笑了下,“结果许宁青就跟我说,他不需要我的祝福,有没有我的祝福也无所谓,甚至不希望我再和你见面,因为每次你和我见完面之后都得难过,他说他会觉得心疼。”
常梨对这些完全不知情,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不明不白的问了一句:“在那次的机场吗?”
“嗯。”白懿说,“这段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似乎的确是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你对我的笑容了,我这个妈应该是做的很失败的吧。”
白懿翘了下唇角,露出一个半苦不甜的笑容。
常梨紧紧攥紧手,指甲都嵌进掌心。
她能看出白懿说出这番话也很难受,其实她可以说些话安慰她,或者对她笑一下,也许都能让白懿好受许多。
可常梨的确很难放下心里那些持续已久的疙瘩。
“我其实很难对你说出没关系或者原谅的话。”常梨看着她轻声说,“我也的确因为你和常石霖难过了很多次,我是感谢你把我生下来给了我生命,但是我不觉得把孩子生下来就可以那样不管不顾。”
“我20岁了,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也有以后想要为之奋斗的理想和目标,你带给我的那些伤害的确存在,但是也还好,我现在好像……”
常梨垂了垂眼,轻轻舒出一口气,“我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最开始,让她最计较在心的就是为什么白懿和常石霖生了她以后却从来不爱她,那种被父母忽视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是现在她也有了来自许宁青那非常明确的爱,弥补了从前的失望和遗憾。
白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最后只一句:“梨梨……”
“不管你还反不反对我和许宁青,我都会和他好好的继续走下去。”常梨往墙上一靠,看着她笑了下,“许宁青也是我的梦想啊。”
“你们都以为是许宁青追的我,但其实不是,最开始是我缠着人家的,我是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常梨觉得自己眼眶发热,“能和他在一起,能被他喜欢,让我觉得自己原来是个非常非常幸运的人。”
她在那一眼中对许宁青惊鸿一瞥,后来非常努力的想去靠近他。
当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真的能和许宁青站在大家面前,被众人祝福着。
常梨这一天都站着,腿有些发麻,轻轻跺了跺脚,而后张开双臂轻轻抱了下白懿:“妈。”
只这一个字,其他更多的常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这一声妈大概是她能做到的对过去自己以及对白懿的最大的和解。
常梨说完便转身回去,却在转弯口差点撞上许宁青。
许宁青搂住她腰,轻声问:“没事吧?”
男人喝的有点多,吐息间有淡淡的酒味,热烘烘的熏着人,愈发有灼人的压迫感。
常梨踮着脚亲了亲他嘴唇,觉得自己方才渐渐开始漏风的心脏又重新迅速被补全了:“没什么事,跟我妈聊了会儿天。”
许宁青盯着她眼睛看,模样很静。
常梨便也这么看着他,片刻后就笑了:“紧张什么呢,真没事儿。”
这笑容不像是假的,许宁青这才松了口气,重新俯身亲她,交换了一个酒精味的吻。
等到那一场婚宴结束已经很晚。
中途许宁青便让常梨先回房休息了,自己把宾客全部送走直接上了酒店房间。
常梨正坐在床尾。
礼服裙很修身,将身材轮廓勾勒的很好,她今天还穿了双高跟鞋。
许宁青几乎没见过她穿高跟鞋,只之前录节目时穿过,不过一下节目就换回平常的鞋子。
小姑娘的脚很漂亮,脚背白皙饱满,上面有淡淡的青色脉络,往上是纤细匀直的脚踝和小腿。
许宁青目光落在那,而后走上前,捏着她脚踝指腹摩蹭,而后将高跟鞋轻轻褪下来,手掌贴合着向上。
常梨顺从着趟倒在床上。
许宁青捧着她的脸,俯身一下下亲着她脸。
常梨深受他荼毒,能感受出这个吻的不同,不似从前两人每回亲热前的那样,而是格外小心翼翼而轻柔的。
唇瓣被轻轻舔舐着,又被牙齿轻咬,感觉不出痛。
许宁青身上的酒味顺着舌尖味蕾消散开,酒精带来的眩晕感传到四肢百骸。
片刻,许宁青推开一点,看着她哑声说:“能和你在一起,能被你喜欢,也让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常梨一顿。
这是刚才她对白懿说的话。
“你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一点。”许宁青又亲了亲她,“老公对你好。”
常梨吸了吸鼻子,食指轻轻戳了戳他脸侧,戳出一个酒窝:“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非奸即盗。”
许宁青低笑,响起布帛被撕开的声音:“奸。”
作者有话要说:营养液和霸王票明天一起整理
结个婚就哭了许宁青以后还有的要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