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加了鸿胪寺少卿,汤舟为也算春风得意,各地秋收情况报了,还特意报了他昨天亲自去城外看田地收成,给皇帝留下身体力行的好形象
李星洲无语,原来他昨天约自己去城郊打猎就是为这个,这还真不能说他没去,他确实去了,可在他嘴里郊游打猎俨然成了公事公办,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愧是老滑头
皇帝听了果然高兴,夸他几句,然后又问道:“苏、泸一带刚经历战乱,如今情况如何,可有饥荒之灾。”
“启禀皇上,苏泸两地民情安好!这些都归功于平南王,平南王府的大船在秋收之际将大批京西粮食运到南方,正好填补了苏泸一带粮食短缺,如今苏泸百姓都对皇家感恩戴德呢,还联合瓜州,一起写了万民书感谢皇家恩德,此时就在路上,估计过两天就到。”汤舟笑着说。
皇帝一听更加高兴了:“哦,好好好!星洲的船?”说着看向他。
李星洲站在最前一列,拱拱手:“启禀皇上,只是做生意,将京西路的粮食卖完南方,然后让南方百姓已布匹、锦缎、皮革等交换粮食,这样一来南方有粮,北方有布,皮革可以用于军器监制甲,一举两得,王府还能从中盈利。”
“好!不愧是朕的皇孙,此事你做得很好!”皇上难得一笑,毕竟谁都没想到今年秋天,大乱之后的南方还能平稳渡过。
要是知道两地乱起时在春天,不管如何弥补,肯定会耽误农耕。贼首已除,可到秋冬,粮食还是会不够,到时又要起乱,皇帝甚至都有心理准备了,从他将温道离调回京中就能看出。
没想如今,这危机居然被轻易化解,他自然高兴。
群臣也借机说好话,向他示好。
待散朝之后,难得的太子居然也笑着夸了他两句,羽承安见他也笑着点头。
李星洲觉得奇怪,要对自己动手的人他说不清有哪些,但是羽承安和太子与他不对付却是事实,怎么今天突然又好脸色了
反倒是德公脸色很差,散朝之后一出朝堂就拍拍他肩膀,小声道:“你随老夫来,有事要与你说。”
李星洲难得见德公这样脸色,连忙跟上去,等到出了午门,辞了百官,让季春生先回去,上相府马车,德公才一一跟他说起来。
原来中秋之后,王通兴致勃勃的回家等了两天,也不见张让送什么那天酒宴上说好女真麝香。
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心不在焉,于是闲来无事亲自上门拜访,可当晚那几个一起喝酒的官员,却都闭门不见。
这下王通终于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他私下越想越觉得像是个局,他也不知着到底是冲着谁去的,但不敢耽搁,连忙去向父亲说明此事。
德公听了一一问他当晚经历,还有说的话。
起初王通还有些遮掩,但德公严厉追问之下,只能一五一十交代,德公可不是王通,他只是一听立即就明白过来其中原委。
“我那儿子久不在京中,不知人心险恶。
他在地方,都是一方之长,众官都捧着他,顺着他,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就是土皇帝!他哪知京中之险,心思单纯,被人利用,这些人显然就是冲着你小子来了的。”德公严肃的提醒他道。
“而且是想把你卷入江州一事,偏偏被他说漏嘴,有了由头。有可能还未动作,但也有可能已经动作,只是你我不知,不得不防啊。”德公忧心忡忡。
李星洲却激动的问:“当时在场的有哪些人?”
德公想了一下:“据我那逆子说的,有中书舍人魏国安,度支使薛芳,还有羽承安及其女婿盐铁司同知参胜,兵部判部事张让,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
听到这些人的名字,李星洲一一记在心中,反而是高兴的。
因为他从来不怕有对手,只怕看不见的对手,如今这些人一不小心露出脸来,那就好办了,一个个收拾就好!
来到相府之后,德公一进门就吩咐下人去准备好酒好菜,相府众人对他也熟悉,知道是阿娇小姐的姑爷,都十分热情。
“走去内堂与那不孝子好好谈谈,如今羽承安等人抓住这茬,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最好能有个对策,才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