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次在泸州刁民袭营之时,里面就有三千多骑兵,马还来不及上,就被杀得抱头鼠窜,其实两千多良马落入泸州之手。
越想此事,丁毅就越是心中苦闷,眼神也凌厉起来:“待到城破之时,我定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跟本官作对!”
“砰!”火光一闪,震耳欲聋的响声回荡在河两岸,河湾边的整个船都震动一下,接着炮口青烟升起,黑色的影子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声音,眨眼间,几百步外的一尺厚的砖墙轰然倒塌,砖石飞溅
半山腰上,皇上扶着福安的手,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可福安也在抖。
几个人之中,只有季春生不抖,因为他早已见惯不惯。
接着是第二发,另外一门炮发射,又一声巨响,这次炮弹在呼啸中飞得更远,一里外的砖墙安然无恙,因为炮弹没有打中它,但是击中了旁边的石头,瞬间岩石飞溅,巨石也碎裂开。
第三发也打到河滩乱石之中,直到第四发才击中一里外的砖墙,墙壁被打出一个大洞,随即倒塌。
看到这,皇上也好,福安公公也罢,还有随行的枢密副使温道离都已经不镇定了。
本来以为今日能见那两艘禁军战船一样大的大船就已大开眼界,没想到还有这雷鸣一般的东西!
“那是什么?用什么,是何道理?”皇上嘴唇颤抖,还有些惊魂未定,激动的指着船上的炮接连问道。
季春生连忙回答:“皇上,那叫火炮,用的火药推动铁丸。”
“也是那秋儿做的东西?”
季春生摇头:“船是秋儿姑娘造的,这火炮是世子设计的,不过十分难造,陛下,这两艘大船左右两边上六门,下二层三门,每船装十八门炮,两艘共装三十六门炮。”
这下皇上彻底震惊了,旁边的福安公公也捂住嘴,温道离则是目瞪口呆,一门已经有这样的破坏力,两艘船上居然有三十六门!
皇上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当初星洲给朕看那手雷时就说过,黑火药用处不止于此,没想到原来还可以这么用!”
随即他激动的指着河湾里的两艘大船:“这两艘两船可载人多少?”
季春生道:“皇上,这两艘新船虽很大,而且有秋儿姑娘设计的精妙踏动水轮,可因火炮实在太重,还需搭载大量火药、弹丸,所以每艘只能载两百余人,加起来载人不过五百左右。
不过请陛下放下,只要有火炮在,大江之上,苏州战船不堪一击。”
温道离终于从震撼之中回神,拍了拍耳朵,感叹道:“何止是船,若有上百门,那辽国铁骑,坚固城池又有何用!”
皇上点头,眼神中多了很多东西,即便是他从不漏颜色,也难掩此时面上喜色。
福安察言观色,连忙跟着说:“平南郡王真是我景国福将啊,有这样的皇孙是陛下福泽深厚,老天庇佑啊。”
听他这话,皇帝像是想起什么,交代季春生道:“你要记住,此次南下,救星洲为上,苏州的船打不打都是小事。星洲性格执拗倔强,他认定要去救庆安公主,就不会回头,若是事到不得已之处,你便强带他走,不用管庆安公主。”
季春生听了心中一颤,但还是连忙下跪领命。
皇帝随即又远远的看了下方河湾边,骑在马上只会王府工人清洗炮管的秋儿:“不错,这次星洲倒是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