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尴尬,随后面不改色,“南方战局是一部分,此战报涉及平南王,他是老臣孙女婿,老臣不能坐视不理。”
何昭更尴尬,生硬的道:“平南王也是我开元府记名的官吏”
“冢将军身体不适,差臣听取圣训,然后回禀。”赵光华倒是名正言顺。
到了季春生,他老老实实道:“某放下不下世子,请皇上恕罪。”
“哼”皇帝只是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气色倒是跟红润。
“杨洪昭如何处理的?”皇上又问,语气显然好了。
温道理连忙回答:“回皇上,起初杨洪昭准备直接南下,趁虚拿下南方重镇,疏通苏州水道,但后来发现叛军在南方有十八条战船,封锁江面,他只好转向东部众镇,准备收复安苏府以东地区。”
“混账!他小小一个安苏府,居然敢私造那么多战船!”何昭忍不住骂道。
王越也点点头:“看来安苏府叛乱早就筹划审慎多年,不是一朝一夕所为啊。”
皇上没有评价,而是指着温道离:“你接着说。”
“是,皇上。
依臣与冢将军连夜商议的判断,叛军如此铤而走险,抽调东部和南部守军北上,十有八九是北方出了事,叛军也抵挡不住,所以宁愿让东南空虚,也要冒险抽调兵力。”温道理细细道来。
“而苏州北方就是淮化府,之前杨洪昭的伺候回报,叛军已经调集数万大军,集结北方淮化府边境,准备攻泸州城,可如今又冒险从东南抽调兵力,很可能是在泸州吃了大败仗!而且此败伤及筋骨,导致他们不得不狗急跳墙。”
“泸州?世子去的就是泸州!”季春生也连忙道。
王越和何昭都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扬。
果然,这话一出,皇上双拳紧握,似乎皱眉在想什么,“朕当初让杨洪昭西进,只是想让叛军分心,为星洲争取一线生机,毕竟他孝心可嘉,若按你们说法,难不成
噫,可杨洪昭说星洲只带过去千人,千人如何成事?”
他这一问也问住所有人。
其实大家隐约都有这些想法,因为泸州在内乱,却在平南王带人过去之后局势突变,时间上太过巧合,可问题在于正如皇上所言,千人如何成事?能做什么
叛军可有十万众,怎么想都不可能,所以也没人敢说出来。
“皇上,臣觉得不管北方到底如何,苏州东南空虚是真,是大好机会!
杨洪昭进军苏州东部,可以再遣派一将分兵苏州进攻南部,夺回水道。若事情真如所想,是真的,那么叛军北上,就是去围堵平南王,这样也可解平南王之围啊。”温道离道。
“可目前我们手中无船”何昭皱眉。
皇上听到这,也点头道:“对,万一是真呢”
季春生这时却突然开口:“皇上,有船啊,王府有船!”
皇上一愣,“哪里有船?”
“王府!”季春生激动的道。
“多少?”皇上问,众人也眼睛放光的看向他。
“两艘。”季春生比了两个指头。
众人瞬间无语
季春生赶忙道:“某没说清楚,虽只有两艘,但不是寻常船,是秋儿姑娘的大船!还载有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