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给我滚开!”何芊红着脸道。
东宫,太子府中一片喜庆气象,挂满红色灯笼,贴满窗花窗花,可却一片寂静,无人敢高声说话,气氛凝重。
方先生此时神色不好,满脸倦色,坐在正堂,手边的茶早就凉了。
昨天城中传来有人刺杀天子的骇人传闻,随后太子长子李环在禁军保护下狼狈回府,才知道事情居然是真的,真有人在天子巡城时意图刺杀天子!
他和太子都被吓得手足冰冷,太子匆匆忙忙想去见天子,又听说城中贼多,出门恐伤及自身,就想到带太子府私兵前去面圣,如此一来说不定还有救驾之功。
方先生差点被他的异想天开吓死!
连忙手忙脚乱拉住太子,城中局势混乱,贼子来历不明,不知多少,来自何处,此时带私兵去寻陛下很可能会说不清道不明啊!
若是陛下危急之中一时多疑,情急之中起了疑心要出大事!
太子听了他的话也恍然大悟,可一个人又不敢出府,思来想去只能一面派人去宫中问候以示担忧,一方面紧闭太子府大门,在太子府中老实等待,再也不敢妄动。
直到夜里被皇上召入宫中,至今未归。
所以方先生忧心忡忡,也整整等了一夜。
直到太阳升起之时,太子才顶着黑眼圈回来,可脸色似乎不好看。
方先生连忙走过去,才靠近就听见太子喃喃自语:“李星洲、李星洲,又是潇王父子,潇王,潇王!为何你人死了还阴魂不散!”
“殿下!”方先生作揖:“何事忧扰。”
太子点头示意,并未回礼,先屏退下人,然后看四周无人,才闷闷不乐道:“昨日在街市之上,李星洲那孽种走了狗屎运,在刺客手中救父皇一次!”
说着他不满的锤了一拳旁边案桌:“当时环儿也在场,他怎么就不能救父皇呢?如此功劳非要让给李星洲还有方先生,昨日若非你谏言,吾带私兵去寻驾,说不定救驾之功就是吾的。”
方先生听完这话目瞪口呆,张张嘴想说什么,摇摇头最终还是忍住了。
“父皇查实此事与苏州知府有关,怀疑安苏府谋反,意欲出其不意,直接走水路,出兵安苏府。”太子接着说。
方先生一听立即瞪大眼睛,嘴里轻声念着:“安苏府,安苏府”
“那殿下的意思呢?”
“这自然是好事。”太子大笑:“安苏府未设边军,只有厢军,如何与禁军争锋,父皇若定下主帅,到时吾便请命为副,既有功绩服人,安苏一代还是富庶之地,也可以趁机捞取好处。”
方先生浑浑噩噩的点头,似乎在想什么,心不在焉,于是问:“就无不启战端之策吗?”
太子想了想:“王越建议先遣钦使问罪,让安苏知府自行入京述职认罪,他若不来再发兵,可吾觉得何须如此麻烦,反正安苏府怎么也不可能抵挡禁军。”
方先生不说话了,他似乎很慌乱,匆匆辞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