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世子说什么?”赵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业又跟他说道:“我每月开你五贯钱,你以后给王府做工。”
“世世子没在跟小人开玩笑吧。”他还是不敢相信,毕竟五贯钱还是太多,那就是一年六十贯,可比知县爷的俸禄还高了!
“当然没开玩笑,以后这院子就是你办公的地方,还可能会有其他人。”李业道,他心中有个不大不小的规划,在他看来这点钱买一个赵四这样技术精湛的工匠简直就是赚翻。
“那怎么成,官老爷才有办公地方的。”赵四连忙摇头道。
“这不是朝廷给你的,是王府给你的,怕什么。”李业不在乎的道,然后接着说:“你有认识的铁匠吗,要年纪轻一点的,王府还需要几个铁匠。”
赵四点点头,然后不解的问:“世子为何要年轻的,年轻人手艺大多不怎么好,只怕”
“没事,我按手艺给工钱,手艺到你这样的五贯钱一个月,差一些的就再减,但不要超过三十五岁的。”李业自有他的打算,他要开启一个新时代,就不能用老人。
这有心理方面的考量,很简单的一种心理现象,好比一个女孩跟了渣男很久,最后就算发现他渣了,但大多都不会选择离开,而是维护他,将就他,委屈自己。
这是为什么呢?答案其实很简单,已经付出成本太高,投入太大,放弃代价太高,怎么能就此罢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老工匠也是的,他们锤炼了一辈子的手艺,突然有天跟他说你的手艺没用了,有东西可以取代,你跟我学新东西,他们第一反应肯定是维护自己固有的观念和手艺,因为已经付出太多,成本太高。
所以想要革新,就要用年轻人,年轻人没有那么高额的过去成本。
“王大人真不愿告知吗?”冢道虞皱纹道。
王越摇摇头:“不是不说,只是我那朋友为人低调,向来不喜张扬。”
冢道虞叹口气:“罢了,本有诸多问题想要讨教的。”说着拱拱手上马走了。
看着他和随从远去的背影,德公才幽幽低声道:“真是为那小子操碎了心,若是能说他便是反对又如何,可此时去说时机不和,对他实在不利。”
赶车的下人牵着车马过来,德公登上马车,一想到那小子却忍不住笑起来,最近朝中之事他都有耳闻,但若仔细想想知晓其中来龙去脉,没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怕唯他一人吧。
回想起来满朝文武都被他不知不觉玩弄股掌之间而不自知,只知道风向突变,人心难测,却不明白前因后果,这手段实在高明啊。
不过他好奇的还是那小子到底如何让何昭那二愣子开口的,有时间要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