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也虽然担心于贺的状态，但是他必须得承认，这也是他要的，而且可能还远远不够。

这是一部以角色为中心的电影，每一场戏都是主角的戏，他必须要榨干于贺所有的演技。

……

剧组各位工作人员都在正式开拍前汇报着情况，确认没有问题再开始正式拍摄——

“1号机没问题！”

“2号机位没问题！”

“灯光没问题！”

“收音没问题！”

场记拿着场记板打板，喊了一声，“《小丑》第10场第一镜，action——”

哒的一声，正式开场。

王者也看着摄影师石头负责的机位。

现在这是个推镜头，镜头的画面本身就有透视的感觉，两边物体向中间倾斜，起了一个视觉引导线的作用，使观众的目光直接就在聚集在了中间正在化妆的小丑身上。

摄影师需要通过机位以及镜头，准确捕捉和表达导演这一个镜头的意图。

现在镜头从刚开始就不是正对小丑背后，而是在小丑的侧后方，从而能够透过镜子，在镜子上看到小丑的正面，紧接着镜头从小丑侧后方缓缓向小丑推进。

镜头略微左摇，使小丑和镜子始终在画面接近中央的位置，也就是小丑和镜子始终在画面的视觉中心点。

“咔！不行！”

于贺转过头望着王者也，镜头直视，桀桀怪笑起来，似乎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喊咔。

王者也看着镜头里面望着他的于贺。

“林亚，我需要你完全把灵魂交给角色，给我们看看叫病入骨髓的精神病患者。”

“你演的这个小丑代表着压抑，无序，暴力，傲慢，混乱，癫狂，仇恨等等所有人性的负面和恶。”

“不行，还是不够，再来一条！”

于贺仿佛真得就得了癫狂笑的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就那样笑个不停地望着王者也。

看这一幕，所有人心里都发寒。

……

剧组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看着王者也折磨已经疯狂了的于贺。

在他们看来，小丑角色被于贺已经演得丝丝入扣，现在可能本人入戏太深了，但是王者也还是依旧在要求更好，真的就是魔鬼，又或者说是在折磨已经入魔成鬼的活阎王。

于贺是魔鬼，那么王者也就是阎王。

他正亲眼看着，又或者说是逼着一位演员用自己全部的血肉来完成一件艺术品。

真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