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少主竟这般胆小,被妖兽吓白了脸?”
“是,听说脸色惨白,冷汗淋漓,非常狼狈。”林半夏抹黑凤凉筝,只要凤凉筝够惨,素鸢公主就一定会开心。
素鸢公主大笑,“堂堂大好男儿,胆小如鼠,定是贼眉鼠眼之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林半夏说,“公主,他们就住在重生殿不远的簪花楼里。”
素鸢公主端着瓷杯,喝着魔王宫为她特意酿造的琼浆玉液,脸上看不出喜怒来,林半夏在她面前把凤凉筝又拉踩一遍。
“听闻,是一个美男子,美吗?”
林半夏沉吟片刻,“容貌丑陋至极,瘦小,不良于行多年,身子骨都萎缩呢,能是什么美男子,夸大其词。”
素鸢公主说,“我见过的几个西洲大陆男女,都长得不错。”
就楚莺歌,她不喜欢,却也不否认,长得好看。
林半夏又把街上的言论说了一遍,素鸢公主未见其人,对凤凉筝就没什么好印象,长得丑,坐轮椅,胆小如鼠,贼眉鼠眼,没有男子气概。
就这么一个人,竟敢毁了她的安魂草。
这一颗安魂草都没有,魔界去一趟西洲大陆也不易,安魂草连出生地都被毁了,可见凤凉筝多狠辣,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素鸢公主。
将来有一天,若她离魂症复发,病情若再严重,她会魂飞魄散。
素鸢公主暗忖,她死前,必会拉着他陪葬!
“公主,我们去簪花楼吗?”林半夏已蠢蠢欲动,怂恿公主去惹事,要给公主出一口气,今天他本想先去簪花楼给公主出恶气,可他转念一想,公主更希望亲自复仇,他就到魔王宫相邀。
素鸢公主慵懒地半躺在暖榻上,踏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妖兽皮毛,柔软而洁白,衬得她肤白胜雪,娇小玲玲。
她叼着一颗葡萄,很有原则,“本公主答应了锦书美人儿,这几天,且让他们过舒心日子,我自会上门讨教。”
林半夏指哪打哪,“在幽州城里,公主随时可以召唤他们。”
素鸢公主剥着葡萄皮,随意问,“听闻他很珍惜那凤栖梧桐,说什么都不肯给哥哥?”
“是的。”
“那有意思了,他毁了我的安魂草,我断了他的琴,是不是很有意思?”素鸢公主睚眦必报,脑海里已想好了无数种让凤凉筝哭泣,跪求她的画面。
越想越有点变态般的爽感。
啧,她是怎么回事?
“公主想要毁了,我一定为你夺来,当他面斩断凤栖梧桐。”
素鸢公主眼皮撩起,“本公主要教训他,岂要你动手?”
“我是为公主分忧。”
“上一次你自作主张去夺凤栖梧桐,坏我名声,我还没找你算账,夺也就罢了,又高调又失败了,你笨死算了。”
林半夏一直挨她骂,也不痛不痒地,傻乎乎地笑着,素鸢公主也生不起来,“我的事你少管,你管好自己吧,那私生女都拉拢幻月山庄好几名长老,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上一次擂台赛你狗屎运赢了她,也不知道谁在帮你,你需自强,方能自立,难道希望一辈子走运都有贵人相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