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今日……我便屠了你！”

苏北缓缓松开了拳，矗立在宿州市的空，平静的说道。

这就是超越S级的力量。

……

宿州市，偏远郊县。

一处云影模糊的山脉里，山谷幽静，湖泊绵延，洞窟深邃。

沿着山壁的洞窟，一点点向里面探查，可以发现一处坑洞，方用文字写着：“裴氏祖地，子孙叩首。”

这里，苏北曾经来过。

这是裴十三的家族祖地。

在坑洞往里面，有三处洞穴，一处是居所、洞府，另外一处是祭坛，还有一处是悬空古棺。

沉寂的古老洞窟里，此时却有一道人影，缓缓的走进了洞穴。

他沿着居所的位置，目光沉默的一点点扫过，然后来到祭坛，看到石壁刻画的一句句言语。

“恨，恨不能与张老道交手……”

“恨，恨不能无敌于天下……”

“婴宁，我活之后，再见汝颜。”

他怔怔的出神，许久才迈动脚步，走到第三处洞穴的古棺前。

古棺的四面垂着锁链，棺身漆黑如墨，表面雕着四象神兽的花纹。一只灰白色的骷髅，静静躺在其中。

这名来客探出脑袋，看向棺木里面，露出苍老的容颜，额头皱纹如山，眼眸浑浊而暗淡。

可是，当他看见棺木里那灰白色骷髅的空洞眼窝，身躯微微一颤。

“婴宁，我来了……”

他的眼眸里焕发光彩，轻声道。

灰白色的骷髅无言。

这处洞窟，这具骷髅，苏北在来的时候也曾检查过，它的身毫无灵性的波动，已经死去不知道多少年。

沧桑老者踏前一步，伸出手试图摸向棺中的骷髅。

手臂似乎因为内心的波动，而颤颤巍巍。

可是，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摸到骷髅面门的一刻，他突然全身一颤，凝滞在当地。

洞窟里似乎有无数光影流转，从过去、未来，照进现在。

老者浑浊的目光微微一缩，旋即睁大了瞳孔，浑浊里满是震惊，仿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瞳孔倒映出一位白衣如雪的女子，黛眉星眸，屹立在天地之间。

“我……已经死了……”

沧桑老者脚步踉跄，一步步向后倒退，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他举起双手，手掌对向自己的面孔，喃喃道：“那我……我现在是谁……”

蹬。

他的脚步站定，睁大浑浊的双眸。

“我是裴乾……不，裴乾死了……死在了那白衣女子的手里。

“我现在……我现在只是一缕残灵！是她……她斩杀了我的过去！”

老者似乎想明白了来龙去脉，脸闪现出惊恐、悲凉、痛楚，以及一丝丝解脱的复杂神色。

发生在过去时空里的一切，此时因为他的触动，仿佛沿着时光长河回溯而来，令过去和现在重叠在一起。

所以，此前的老者不知道这些记忆，不知道这些变故，亦不受影响。

而现在，他才感知到过去时空里的一切变化，当时之身，当时之命，宛如光影汇聚，重叠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