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卫狱本就不让犯人家眷见面,想要见面已经是非常棘手的事情了。结果她还要难上加难,还要求不能惊动任何人,悄悄地进去。
难道锦衣卫的卫狱是他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人关在他所辖的牢里还有可能!上官桀磨着后牙槽,咬牙切齿的想。
半饷,上官桀恨恨的从牙缝里面蹦出几个字,“不可能!”
上官桀以为云守珠会灰心丧气或一气之下态度强硬的威迫于他,那样于他就好办很多了,他有非常多的手段可以撬开她的嘴,让她说出自己妹妹的下落。
云守珠没有忽视上官桀脸上一闪而过的杀气,正好相反,云守珠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紧紧盯着官桀的脸,云守珠察觉到上官桀的杀心后,镇定自若道:“章兰姑娘是个非常心细及忠心的丫鬟,她临终时特别交待我一定要当面把玉佩交于公子,她还说上官公子自幼聪慧,足智多谋不让诸葛孔明!待人宽厚,让我不必害怕,上官公子必会感恩于我……”
上官桀微微一楞,一只手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这是上官桀的习惯。
不必害怕!云守珠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想不到云守珠一介女流眼力劲不错!事情没有往他预期的方向走,又绕回了原点。
只是多了最后几句话。听着就像拍他的马屁,把他比作足智多谋的诸葛孔明,真敢说……
云守珠嫣然一笑,看上官桀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果然高帽戴得及时能救命!
“上官公子,我的小字,穗岁就是大伯父所赐!”云守珠与上官桀拉起了家常。
“岁岁平安?”
“是麦穗的穗与岁岁平安的岁,在我之前,母亲怀了两个孩子都没有保住,母亲怀我的时候,父亲请大伯父给取小名,图吉利,大伯父道,若是男孩便叫岁岁,取岁岁平安之意,若是女孩也还叫穗岁,只把第一个岁改成麦穗的穗!”
云守珠一点一点从大伯父给她起名字再到对她的偏爱,比如每次回老家祭祖都会交代带些应天府里时兴的吃食,小玩意。再从大伯父聊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及两个弟弟直聊到上官桀略显不耐烦才把话题引入正题,“前几日小女子作了一个噩梦,梦醒后惶恐不安,大伯父不但精通医理,听父亲说对占卜也有涉猎,所以我不远而来定要见我伯父一面!因梦里见到的太过真实恐怖!来应天府之前并未和家人商量后面的事情上官公子都知道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竟然有人因为一个噩梦而不远千里,千里夸张了,但是百里总是有的……
上官桀戏虐道:“什么样的噩梦?”
“我梦见家中上百口人一夜之间被烧杀殆尽!”云守珠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眼眶含泪,痛不欲生。
上官桀一楞,看云守珠痛苦的样子,上官以为这就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一般。但是,若真有这样的大案发生,他大理寺肯定会知道,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见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姑娘也许是太过在意家人才会发此梦,而且我听说梦都是反的,姑娘实在不必过于担心!”
上官桀绞尽脑汁的宽慰云守珠。
云守珠知道没人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过的,接着把话转入上官桀最关心的人上,“上官公子,章兰姑娘虽然没有说她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但是我按她的描述,大概猜到了一点!”
云守珠在交底也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