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已经套好的马车等在大门口,而马车夫却不见踪影。
云守珠的计谋都称不上计谋,云守珠在出门前就亲自交待车夫告诉他自己等会要去云盘寺上香,让车夫备好马车。
她再掐着时间等在下了族学的云观邈必经之路上。
用两荷包麦芽糖作报酬让云观邈想办法引开车夫。让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样她就可以和春杏驾车回歙县。
“春杏,你坐好了吗?”云守珠坐稳车头的位置不忘问春杏。
“姑,姑娘你会驾马车?”云守珠今天给她的惊吓太多了,她都开始结巴了。
“你姑娘我什么不会!”
别说驾车,为了生计她还给人浆洗过衣裳当街叫卖过小吃。
云守珠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举起鞭子朝空中摔了一个响亮的鞭花,大声吆喝一声,马匹果然就乖乖的朝官道上疾驰。
春杏坐立不安,换成平常都是她伺候着姑娘,如今可好,姑娘顶着烈日坐在车辕上驾车,自己窝在车里享受不说还让她喝茶吃点心。
她怎么吃得下去!
春杏捧着茶壶掀了布帘,探出头去打算劝云守珠休息一下,喝点茶,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大一跳
这那是回歙县的路啊!
“姑娘,您这是不打算回歙县了吗?”春杏把喝茶的事给抛脑后,急巴巴的问道。
云守珠回头看到春杏刷白的小脸安慰道:“我想我们应该先去应天府的大伯父家看看!每年的七月十五伯父父家都会安排人来祭祖,可今年都这么晚了都没人来呢!”
云守珠本来是打算回歙县云宅的,但是转念又想就算她回家找出了家贼也是治标不治本,如若没有外援云宅再坚固也坚持不了几天。
现今她首要的任务是解决流民匪寇,只要解决了流民匪寇,那家贼也就蹦跶不起来,到时候再关起门来算账也不迟。
云守珠算了一下,她们驾车去应天府快的话差不多两天就可以到京师,只要能搬来救兵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春杏经云守珠提醒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许是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云守珠嘴里的大伯父,其实和她们家隔了两房,算是堂伯父,平常两家常来常往为表亲近都是直称为大伯父。
云守珠的家里虽说在歙县也有开一间小药房,也有一个坐堂大夫但是和大伯父在京师里领五品衔的御医可差太远啦!
她们云家的主业是酿酒,云家名下三个非常有名的大酒坊,这不些酒坊不光供应周围的县市其中一个酒坊是专供皇家。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家会有这么多的存粮来赈灾!
烈日炎炎,官道两旁的矮木被来往的马匹扬起的灰覆盖已经看不出来曾经的鲜绿,焉头搭脑的挂在树枝上。
云守珠有春杏陪着说话也不觉得累。
“姑娘!小心!”春杏大喊,手上的茶壶也顾不上,往车厢里面一丢,整个人猛扑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