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佑维,我还是很了解的。
佑维年轻气盛,很有冲劲,不服输。
今番让其做开路先锋,他必定不会只满足于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一路前行,来到南郑关前,必定会对南郑关动手。
而张鲁等人,畏惧我的威势,必定会对栈道下手。
佑维需要在被毁掉的各处地方,留下人手,在那里进行修缮。
如此以来,南郑关那里时,佑维手下兵卒必定不多。
南郑关的守将,知道佑维乃是开路先锋,见到佑维手下兵马不多,十有八九会出关攻打佑维,想要趁着我等大军未到的时候,捞取到一些功劳。
汉中兵马虽然不精锐,但毕竟是以逸待劳,且人数又多。
故此我知道,佑维这一次,弄不好会吃亏。
不过,却能够将坚守不出的南郑关兵马,给引诱出来……”
南郑关这里,刘成刘皇叔,一手拉着张绣,另外一手拉着高顺笑着说道
听到刘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高顺张绣心中疑惑尽去,并忍不住的对着刘成恭敬行礼:“皇叔真妙算也!”
“皇叔用兵,神出鬼没!”
刘成笑着摆摆手,出声笑道:“不必这样夸赞我,我可是容易骄傲的。”
听到皇叔,忽然间说出这样显得俏皮的话,这张绣高顺等人,一时间有些意外。
意外之后,又觉得亲切。
高顺等一些人,还会忍不住的拿刘成跟吕布比。
哪怕是他们心中不情愿,但内心深处也不得不承认,这刘皇叔是要比他们的主公,更容易让人觉得亲切。
“佑维,素卿你们,还有你们手下的将士,都立下了大功劳。
这些我都会记下。
不过,现在只打下来了一个南郑关,后面的路还有很长,还不是论功行赏,进行庆贺的时候。”
这样说着,刘成话锋一转的说道:“通过哨探汇报我们知道,张鲁这一次,主要是派兵把守南郑关、阳平关,和阴平桥头,以此来防备兵马进入汉中。
如今,南郑关已破,张鲁构建出的防御,也宣告破裂。
再继续让兵马把守阳平关,和阴平桥头,意义已经不大。
若是我所料不差,张鲁那边,将会立刻有军令下达,将会将这两处兵马给调回去。
用来防守南郑城,或者是定军山……
若是这些兵马,都被撤回,汇集在一处,可就不好攻打了。
所以,我决定先发制人!”
刘成一番分析说完,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加重。
在场诸位将领,闻言都是精神不由为之一震。
他们知道,这是刘皇叔准备开始调兵遣将了!
“子龙,你率领三千兵马,立刻从这里出发,一路急行,前往阳平关!
务必要将阳平关兵马给截住!
此时,从子午谷的华都尉等人,这时候也一定来到了阳平关。
阳平关驻守兵马一撤,华都尉他们,必定会趁势追击,到时间前后夹击,必定能够大败阳平关兵马!”
刘成扭头看向已经担任了他亲卫虎豹骑统领好一段儿时间的赵云,出声如此说道。
赵云闻言,立刻就对着刘成抱拳施礼。
“末将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就大踏步的离开,前去整理兵马,为出发做准备去了。
赵云离开之后,几位有资格单独带领兵马外出的将领,都将目光望向了刘成,满是迫切。
此时,前去攻打平阳关,或者是阴平桥头,都是一个美差,肥差!
因为是带兵从后面过去的。
阳平关、阴平桥头的险要地形,根本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更不要说,阴平桥头那里,等到带兵赶到后面的时候,走陈仓道的张辽张文远,说不定也就到了阴平桥头外面。
等于,极有可能会形成如同阳平关那里的,两面夹击的形势。
就算是没有形成两面夹击的形势,在场的这些将领,也有足够的自信,将失去了险峻地形保护的这些汉中兵卒给平推了!
这可是带兵立下功劳的好机会!
阳平关这个差事已经给了赵云,如今只剩下了阴平桥头这一个地方。
他们都期盼皇叔下令,将这样一个好差事给自己。
刘成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将目光在几人的身上,缓缓打量。
这样过了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
“阴平桥头这里,与阳平关不同。
阴平桥头,距离这里,不下八百里!
其中还有汉水相阻隔。
任务很重。
需一路急行过去,阻住那里敌军,并战而胜之!
非悍勇之将,精锐之师不能完成。
佑维南郑关一战,身上多处创伤,手下精锐人马,多有损伤。
素卿与素卿所率陷阵营,倒是不错的人选,很适合做这件事情。
只是,素卿与陷阵营,才奔袭一百余里,一战而下南郑关,尚未修整,此时再奔袭八百余里,负荷太大……
元俭需要在中军这里带领兵马,守住南郑关,并调动兵马,对南郑城那里,进行压制。
因此上,也不适合……”
随着刘成的诉说,唯一未被点到名字的成廉,心里面满是兴奋。
其余三人都被否认,在场的这些将领,也就只剩下自己了!
这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美差,会落到自己身上!
却听得刘成继续开口说道:“所以,我觉得,这一次还是我亲自为将,带领一些兵马,前去做这件事情比较稳妥!”
此言一出,一下子就让在场众人为之一愣。
张绣等人,马上就开口出声进行劝阻,并表示他们可以带兵前去做这件事情。
刘成乃是攻打益州的统帅,理当居中指挥。
如今,汉中腹心之地就在眼前,再率兵奔袭吉几百里,前往偏远的地方,很是不合适。
听到张绣、廖化等人所说的话,刘成叹了一口气:“我岂能不知,我身为大都督,需要居中指挥,不宜去做偏将应该做的事情?
只是,手下没有合适偏将可用。
素卿、佑维、元俭你们都不能动,成司马……”
刘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成廉,然后继续开口道:
“成司马倒是合适人选,不过,我却不敢用……”
听到刘成当众说出来的这话,周围顿时就变得安静起来。
被刘成专门点了名的成廉,更是愣住,然后一张脸,就逐渐变红了。
“末、末将不知,皇叔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莫非是因为,卑职乃是温侯部将,所以这才……”
成廉的一张脸涨的通红,整个人的胸膛都有些起伏。
他成廉也是一个要脸面,有血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