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能动了,也不能喝酒了,高洋的精神似乎异常平静。哪怕不能出这个卧房,但似乎对外面的事情有着精准的判断。
“是,陛下保重身体,微臣告退。”
高伯逸走了,只剩下李祖娥一人。
“你一直恨她入骨的,现在有机会报仇了,我也不会拦着你了,唉。”
高洋轻轻叹了口气,说是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死人不能复生。”
李祖娥摇了摇头,其它的话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这段时间,一直是她在照顾高洋。快到生命终点的最后旅途,两人似乎找回了些许夫妻之间应该有的平淡味道。x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李祖娥离开了很久以后,卧房的门被推开,刘桃枝如鬼魅一般的走了进来。
“陛下,太后在晋阳发难了。”
刘桃枝有些难过的说道。
他曾经是高欢的苍头奴,负责抗马槊的。结果现在为了皇位的继承,整个国家变成这样,他如何不难过
“朕的基业,高演要来取,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才行。x
把宿卫军的兵符交给高伯逸,助他一臂之力。”
交兵符那样可就毫无自保之力了啊!
刘桃枝面色骇然,不过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点头。
“对了,派人盯住段氏。一旦她有逃出邺城的迹象,给我抓回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高洋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然后这次摔伤,又损耗了身体里本来就不多的元气。他如今经常吃不下任何东西,实际上已经到了肝硬化的晚期。
什么药都救不活了。
“喏,那皇后那边”
显然,李祖娥有什么事情,刘桃枝是知情的。
“罢了,随她去吧,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我造成的。就当是我给她一点补偿吧。”
高洋悠悠叹息了一声。
患难见真情,他出事以后,一直是李祖娥在照顾,而段妃一次也没有来过,完全当他已经真的死了。
好多事情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那老奴就遵陛下旨意。”
北齐天保九年初夏,呆在重镇晋阳的太后娄昭君宣布立其子高演为帝,并指责高洋暴政,不配为帝。
其指定继承人高潜乃是儿皇帝,主少国疑,且身边奸臣环伺,根本无权继承帝位。
晋阳十万虎贲,打算随时南下邺城,清!君!侧!
而北齐中枢则是发布檄文,声讨娄昭君弄权,分裂国家,蛊惑忠良。经宗正寺商议一致决定,剥夺娄昭君的太后称谓,剥夺高演的长山王爵位,并召唤二人回邺城接受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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