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难保将来不是。
就算宇文邕不是,宇文邕的下一位呢?
很多事情,跟权力结构有关,宇文护最让人诟病的地方,就是文斗玩不过,干脆直接掀桌子!
这就是不讲规矩了。这段时间独孤信被架空,深刻理解了柱国没有自己的势力,什么都不如的窘境。
他在闲暇之余,开始思索退路,也就是如果在北周混不下去了,应该怎么办才好!
想来想去,都离不开,避不开高伯逸这家伙。
没有高伯逸的全力配合甚至披荆斩棘,独孤家是找不到什么退路的。
“岳父大人,是我!”
书房外传来了高伯逸的声音!
这位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婿”,自从回长安以后就陷入隐秘状态,他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提见面了。
“进来吧!”
高伯逸穿着僧侣黑色常服入书房,看得独孤信一愣一愣的!
“额,你这身打扮,我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坐吧。”
“不坐了,今天来是跟岳父说一件事关生死的大事,还请岳父大人配合在下!”
高伯逸面色肃然,让独孤信责怪他勾引独孤伽罗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你说吧。”
高伯逸凑到独孤信耳边,将全盘计划告知对方,说得独孤信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独自斩首宇文护也就罢了。最后的杀手锏,会不会是引狼入室?好似当年董卓。”
独孤信满是担忧的问道。
“岳父大人,对于宇文邕来说,我们未必不是狼啊。
只不过是条被打断腿的狼罢了。跟外面那条狼实际是没有区别的!
狼和狼之间,也该多点信任,精诚团结吧?”
高伯逸慢悠悠的说道。
这话正合独孤信近期担忧的事情,让他无言以对。
“需要我写封信对吧。”
独孤信就知道高伯逸不会是来告知他行动计划的。
“对,唇亡齿寒,独木难支。岳父大人只要照这个思路去劝说就行。其他的交给在下。”
高伯逸的生活作风很让人诟病,但此人做事爽利精准,一针见血的风格,却是让每个跟他合作的人感觉安心。
因为对方总是把最难的一个环节自己处理。
“稍等,我现在就写信,相信老夫还有那么几分薄面吧。”
很快独孤信就完成了这封足以影响某些人立场的重要信件。
“伽罗她……你们将来打算怎么办?”
独孤信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养她一辈子吧,其余的……我也心乱如麻。”高伯逸苦笑道。
“去吧。”
独孤信挥挥手,他感觉到了高伯逸的真诚与无奈。
独孤伽罗性格强硬,很难跟高伯逸相处。只怕她对这个男人还带着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