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第六旅是从头到尾的新丁,可是看看全家军其他旅的战绩,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同一个体系训练出来的军队,粮食一样的吃,现如今战绩还是零蛋。
这怎么可以忍?
好了,现在的宁夏军就成了第六旅的发泄对象。
华阳社唯有没有弄清楚的是,公平军其实就是全家军,在建奴岳托没有遇到全家军的时候,全家军一样是没有经过血战,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
但是,长期的训练,让他们神经已经变得像钢筋一样粗大,让他们的身体像牛一样强壮。
“跑啊!”
宁夏军没有等到公平军的步兵上前,他们已经崩溃了,士兵们朝着长城方向一路狂奔,那速度,愣是让以跑步见长的公平军望尘莫及。
要说宁夏军不能打,估计没有人相信,要说他们不能跑,罗世明可以吐他一脸屎,娘的,比铁脚板的全家军速度还要快。
这场战斗直到天黑这才彻底结束,公平军取得了绝对的大胜,炮兵击毁五门红夷大炮,两门重型(两千五百斤)佛郎机子母炮,缴获碗口铳、虎蹲炮近六十门,火铳五百余支,俘虏将近一千人,斩首七百余人。
而公平军的伤亡不足百人,这一战,公平军,也就是全家军第六旅取得了一个不错的开门红。
洪承畴在烽火屯开始休整,驻扎了下来,贺虎臣统计部队,损失小三千人,当然,这三千人不是全死了,也不是全被俘虏了,而是有很多一部分人趁机脱下军装,逃走了。
洪承畴望着贺虎臣道:“贺总兵,你也看到了,这股子贼军似乎不一般,本督准备调兵过来,你以为如何?”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贺虎臣躬身道:“愿从洪总督吩咐!”
“那些贼寇扔有后方,迟早必成祸害,不如让他们尽最后一点余力!”
洪承畴一般情况下笑眯眯的,风度翩翩,可是他却是一个超级狠人,居然用投降的流寇充当炮灰,前来消耗公平的炮弹和铳子。
利用公平军杀掉这些流寇,既可以省下来养活他们的粮食,也可以刷刷政绩,简直是一石三鸟。
洪承畴的命令,贺虎臣自然没有意见,因为他发现这股子悍匪不好惹,弄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上,洪承畴采取这个办法,也是在糊弄华阳社。
狗一般的人,居然指使自己一个堂堂封疆大吏。
到了五天之后,也是四月二十七日,投降的流寇被洪承畴组织起来,给他们发一把破刀,或者长枪,驱赶着他们向怀远镇城进攻。
古代攻城,除非是有内应,否则进攻的一方是很少把城门作为主攻方向,因为防守一方都把城门作为重点防御的对象,那里火力最密集,而且往往还会用石条和沙袋将整个城门甬道塞死,就算撞倒了城门也没法通行。
如果防守方闲得蛋疼,在甬道再加装一道暗闸,在恰当的时机突然放下,攻城进里的敌军马上就成了瓮中之鳖,只有被虐杀的份。
如果进攻一方将城门作为突破口不顾一切的猛攻,要么是拿城墙实在没办法了,要么就是已经找到了破绽。
这些流寇则属于第三者,借刀杀人。
洪承畴借着公平军的手,开始杀戮流寇,只要这些人都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再造反了,他的这个三边总督就可以做得不动如山。
最惨烈的攻城战开始了,由于人多,别说火炮,就算是火铳也无法组上流寇为主的讨贼军进攻。
带带一个上午,五千余人送到了这个血肉磨坊里。
看着这些青壮被杀死在城墙下,罗世明愤愤的道:“明军将领是白痴吗?攻不下来还要攻?”
“他不是白痴,相反聪明着呢!”
陈应苦笑道:“洪承畴只是想借刀杀人,咱们承担杀人的恶名,他却可以稳定后方!
“姓洪的真是太狠了!”
罗世明感叹道:“都说读书人心眼多,特别是坏心眼,这个洪承畴,心眼也太坏了,好处都让他占光了!”
“不一定!”
陈应笑了笑:“我们或许可以让他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