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担忧地道:“坏了,坏了,炸油库的若真是他们两个的话,恐怕鬼子会出动大批的部队围剿他们的,这两个人危险了!”
“没事!”常凌风道,“你看油库那么大的火,鬼子肯定是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去管他们。秦天,咱们马往油库方向去,若真是刘一鸣他们,正好可以接应。即便不是他们两个,也得搭把手!”
秦天嗯了一声,说道:“马就走,快快快!”
说着两人纷纷开始加速,最后变成了一溜小跑。
从他们这里看着油库并不远,仿佛那火光就在眼前,可是一旦跑起来才知道什么叫望山跑死马,两个人头热气蒸腾,汗水滴滴答答地顺着鬓角滚落下来。
秦天已经快要跑的岔气了,气喘吁吁地说道:“江……江老板,你……你的体力……怎么……怎么这么好?”
常凌风也出了汗,但是他的呼吸依旧十分的平稳,笑着道:“平时训练我们都是负重三十公斤,甚至是五十公斤,五十公里越野,这点距离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
“啥?”秦天瞠目结舌,由于组织有纪律,秦天一直没有问常凌风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是跟着常凌风他们这些天以来,他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部队的人。否则,鬼子宪兵和鬼子特务联手都照样吃瘪。
秦天发力狂奔几步追常凌风,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话,就感觉肺里的空气就被挤出来一般似的,窒息一般的难受,顿时口鼻并用往里吸气,可是这么一来的话,冷空气顺着鼻腔和口腔往气管里灌,五脏六腑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你这样的呼吸不行,将来会得病的。”常凌风脑袋后面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不用看就知道秦天的窘境,“来,像我这样才行……”
……
回头再来说吉野宏拓,当李大庆和张胖子等伪军被带到大队部之后,吉野宏拓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中国人竟然只用了两个人就制服了一个连队的伪军,还堂而皇之的将战俘营里五百余名战俘救走了。
李大庆和张胖子毫无疑问地狠狠被扇了一顿耳光,让他们两个感到庆幸的是,吉野宏拓竟然没有要他们的命,这不能不说是个大大的意外。
吉野宏拓一把薅住李大庆的脖领子,狠狠地盯着那张猪头一般的脸,恶狠狠地问道:“你确定这些战俘逃往了郑家庄的方向?”
“哈依!卑职一百个确定,张胖子也看到了。”李大庆重重地顿首之后,用手指了指跪在一旁的张胖子。
张胖子被揍得不比李大庆轻,腮帮子肿的老高,一颗门牙被打掉了,说话都漏风:“四……四,卑吉确四看到他们往郑街庄方向跑了……”
吉野宏拓一把松开了李大庆,抓起桌子的电话就给距离郑家庄最近的日军打电话:“我是吉野宏拓,战俘往你们那个方向跑了,务必要拦住他们!”
过了郑家庄,就将进入机场的核心防区,那里是小岛俊的地盘,这些丑事绝对不能让小岛俊知道。
放下电话之后,吉野宏拓走到了桌铺着的地图前,死死地盯着地图的郑家庄。一会儿,他的目光收回,焦急地在大队部来回踱步。
十分钟过去了,吉野宏拓让人联络郑家庄的日军守军,结果人家说并没有见到战俘的影子。吉野宏拓的心底便泛起隐隐的不安,自己亲自打了郑家庄周围日军的电话,但是都声称没见到任何的战俘。
吉野宏拓再也忍不住了,再次来到了李大庆和张胖子的面前,问他们是否亲眼看到了战俘向郑家庄方向逃跑,两个家伙连连点头,吉野宏拓见他们不像是说假话的,只好作罢。他重新回到了地图跟前,难道是战俘发现逃跑的方向不对调转了方向了?
若是在平时的时候,这些战俘逃跑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派人去追,战俘在战俘营的时候一日只有两顿饭,根本就吃不饱,身体十分的羸弱,而且他们中很多人身都有伤,是不可能跑快的。但是,今天形势不同,方面军司令部和航空团的命令都是严守、不准擅自出击,这么一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战俘一个个的跑掉,除非他们不长眼一头撞在了日军的暗堡或者据点。
吉野宏拓担心的是,这些战俘抢去了一百多条枪,万一他们真的打机场的主意,那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当然了,仅仅是这几百名战俘还好,他最为不愿意看到的是,袭击他们军营的两个中国人跟近期发生在北平城里的一系列**有关联。
吉野宏拓的驻地虽然在城外,但是近期发生的奈良家爆炸他可是听说了。
下一刻,吉野宏拓回头道:“快,立即联系所有的部队,特别是油库,让他们加强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