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风并不知道,就在刚刚停车的时候,他已经经历了一次险情。
留在原地等着森鸥外的鬼子小队和贺小辫率领的伪军排今天可是倒了霉了,倾盆而下的大雨将他们彻底地浇成了落汤鸡,没办法,在山里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车上也没有篷布,无论是鬼子士兵还是伪军都是骂声连天,当然骂的都是森鸥外。
尽管在森鸥基地里面又是打枪又是爆炸的,但是这里的鬼子和伪军听得并不是太真切,话说打雷的声音可比手雷的爆炸声响多了。而森鸥外也不相信鬼子步兵小队和伪军,连骑兵小队都混入了中国人,谁敢保证步兵小队和伪军中没有独立团的奸细
常凌风估摸着汽车快要出山的时候,打开后备箱从里面钻了出来,由于雨下的太大,山上的路十分的难行,鬼子的汽车开的度并不是很快,完成这个动作对常凌风而言并不难。
不过,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还是被开车的鬼子特务现了,因为后备箱打开的时候遮住了内后视镜的视线,让他们意识到后备箱中有古怪。
“嘎吱”轿车猛地一个急刹,车轮在泥泞的道路上留下了两道不规则的深沟,两个鬼子迅地下车,手中握着手枪小心翼翼地沿着轿车的两侧靠近后备箱。
“嗖”一道寒光穿透了雨帘径直射向了其中一个鬼子的咽喉,那鬼子尚未反应过来,寒光已经到了近前,噗地一声没入了咽喉中,外面仅剩下一个手术刀的刀柄。
另一个鬼子大惊,急忙将枪对准暗器射来的方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目标在哪里,冷不防双臂被猛地往上一抬,一紧张,扣动了手中的扳机,“砰”
“砰”鬼子特务心中纳闷,明明是开了一枪,怎么会有两声枪响,下一刻,他的胸口绽放出一朵凄艳的血花,越来越大,将他的前胸染透,视线中出现了个穿着雨衣戴着大口罩的人,只是这身影越来越模糊,随之消失不见了,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连那嘈杂的雨声也静了下来。
将鬼子的尸体拖进了路边的树林中,常凌风钻进了小轿车中,车还没有熄火,他熟练的踩离合挂挡,驾驶着轿车朝前而去。
轿车穿透雨雾向前疾驰,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路上,原来轿车停留的地方的血迹在大雨的冲刷下渐渐变淡,直至最后消失不见了。
车头的挡风玻璃似乎要被豆大的雨滴击碎了,雨刮器不断地挥动双臂仍难驱走车前浓浓的雨雾,透过玻璃,常凌风的视线最多能够看清楚前方五米的距离。然而,现在他却不能减慢车,大雨随时都会停下,届时没有了大雨的遮挡,他的撤离将会出现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出了上之后一直是沿着西开的,这是回七星阵的方向。
突然之间,他打了一个寒颤,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在雨中淋的时间太长了,摸了摸额头,简直烫手,头也开始痛了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是酥了一般,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若不是有座椅、方向盘、车门挡着的话,估计整个人都要瘫在车里了。
不好,这是鼠疫菌作了,一团浓重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紧接着他全身变得酸痛起来,还伴有恶心、呕吐的症状,种种迹象表明,绝对是鼠疫作了,他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起来,恨不得张嘴大吼一声,但是却提不起一点气来。
按照这样的展趋势,下一步将会出现皮肤淤斑、出血等症状,常凌风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回到七星镇,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无边的困意款款地袭来。常凌风情急之下,狠狠地咬破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炸开,剧痛感让他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一些。
又过了一阵,云散了,雨住了。太阳照亮了大地,常凌风奋力地摇开了车窗,一股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空气像滤过似的,格外清新。车窗外的杨树、柳树,经过雨水的冲洗,舒枝展叶,绿得亮直晃眼,这也让他的身体好了一些。
常凌风正在庆幸之际,一抬头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卡口,十余个鬼子士兵正端着三八大盖站着,想必也是因为雨停了才刚刚出来的。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