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村义三拍了拍那名挨揍的卫兵的肩膀以示安慰,那名鬼子卫兵顿时感激涕零。
少村义三亲自带着一个中队来挖地道,他分开人群之后,从一名鬼子士兵手中接过了一支火把,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鬼子工兵中队长回答道“联队长阁下,这确实是地道的入口,从手法上来看相当的专业,不过比起我们工兵第19联队的作业来说,还是差着那么一点。”
“八嘎,我是问你地道的情况到底如何,不是来听你卖弄的”少村义三怒道。
“哈依”鬼子工兵中队长挨训之后老实了很多,“地道口下入之后五米就被完全堵死了,用的土全部是新土,也就是说刚刚堵死没多久。”谈到专业的问题,鬼子工兵中队长还是很专业的。
少村义三点点头,这刚好证实了野小子特战队员们就是从这地道逃走的,他们怕地道口暴露,对地道进行了填埋。
“把土全部挖出来,我倒要看看支那人的地道是什么样的”少村义三命令道,敢在皇军工兵面前挖地道,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哈依”鬼子工兵中队长重重顿后,带着四名士兵就钻了进去,有少村义三在场,他必须要亲自上阵了。
由于地道口十分的狭窄,无法多人同时展开,所以这一挖足足挖了一个半小时,少村义三看着一桶桶的土被拎上来,心头有些焦急起来,他来到了洞口吼道“怎么还没有挖通”
片刻之后,那鬼子工兵中队长从洞里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道“联队长阁下,马上就通了,请再给我半个小时”
“八嘎,我没这么多的时间给你,十五分钟,记住你只有十五分钟”
“哈依”鬼子中队长将上衣脱掉,露出光溜溜的脊背,一转身跟老鼠一样又钻了进去。
在少村义三的不断施压之下,鬼子工兵中队长带着四名士兵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将堵着的地道挖通了,满头大汗地上来报告“联队长,联队,通了,里面还很深”
“呦西”少村义三的精神为之一振,看来这整个独立团都藏在这地道之中,不,不仅是独立团,还有七星镇那些凭空消失的老百姓。难怪支队长说这些支那人凭空消失了,原来他们躲在了地下当老鼠。
“你马上带人进去查看一番”少村义三对那个鬼子工兵中队长说道。
“哈依”鬼子工兵中队长心里直骂娘,老子挖地道早已经累得虚脱了,现在你不说换个人去查看,非得把我累死是不是这还不算,万一在地道里埋伏着支那人,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呢吗腹诽归腹诽,但是命令还是得执行,不然马上就被联队长难看掉了。
鬼子工兵中队长和另外四名士兵,结果地面上的士兵递过来的枪支,战战兢兢地往地道了爬。
杜至仁这段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从莲沼蕃走了之后,他就彻底的失去了靠山,从一个专职翻译直接沦为了一个打杂的,以往连那些中下级的日本军官见了自己也要客客气气地,但是现在即使是走个对面,人家也跟不认识一样,他不禁感叹真是世态炎凉
有时候,杜至仁真想甩手不干了,一走了之,但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他又没有了这种勇气,回去之后又得被老爹和两个哥哥嫌弃,而且他一直跟着日本人做事,回到七星镇之后不被独立团抓起来枪毙才怪
因为心中郁闷,杜至仁就把业余的时间用在了喝酒上,在武城街上有个大川酒屋,这里的清酒清澈透明,没有一点点混浊,味道十分的醇正,更为难得是这里的老板娘惠子长得十分漂亮。
这天晚上杜至仁在大川酒屋喝得酩酊大醉,老板娘惠子便让人将他安置在一个包间内。
半夜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值守的伙计骂骂咧咧地去看门,岂知门外站了十几个鬼子士兵,带队的鬼子少尉劈手就扇了伙计一记耳光,一群鬼子像是凶神恶煞一般冲进了大川酒屋。
“川口,外面吵吵闹闹的是谁啊”老板娘惠子此刻听到了动静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卧房中走了出来,见到鬼子少尉等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哆嗦着道“长官,什什么事啊”
鬼子少尉贪婪的目光落在了老板娘惠子的身上,见她云鬓微乱、睡眼惺忪、双颊飘红,道“我们来找人,司令部的杜桑在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