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子简短的勉励和寒暄之后,渡边纯一郎便带着两百多个鬼子再一次起了冲锋了。
由于独立团阵地上的火力明显的弱了下来,渡边纯一郎这伙鬼子一直冲到了小山包的山脚下,随后森田范正带着两个步兵中队跟了过来,所有的鬼子士兵都越过了水泡子的河岸。
正在森田范正准备在河岸一线构筑阵地掩护渡边纯一郎的时候,独立团阵地上的近百挺轻重机枪再次开始威了,只不过这次的机枪阵地比之前的稍微靠后一些,但是其火力之凶残比一开始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渡边纯一郎率领的这些小鬼子猝不及防地便被扫到了一大片。
渡边纯一郎的左臂猛地被一颗轻机枪子弹咬了一口,顿时血流如注,这小鬼子也是反应神,立即躲在了一个突出的岩石后面,嘴里大叫:“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支那人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子弹,支那人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这小鬼子响起了这一幕和宋家坳的那一幕是多么的相似,当时支那人也是先示弱的,当皇军的部队冲到了他们的阵地之前,便遭到了独立团的疯狂扫射,渡边纯一郎啊,渡边纯一郎,你就是个十足的蠢货,怎么刚才就没有想到这回事呢,怎么就没能及时提醒联队长多加小心呢?
他狠狠一拳捶在了岩石上,却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处,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此时他率领的前锋部队距离独立团的阵地也就是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但是士兵们却被猛烈的弹雨压得根本抬不起头来,一名士兵被九二式重机枪子弹击中了膝盖,半条小腿都被打没了,抱着断腿不断地哀嚎,声音凄惨无比,深深地刺激着渡边纯一郎的耳膜。那士兵求生的**极强,看到躲在了岩石后面的渡边纯一郎,咬着牙拖着断腿往这边爬过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长官,长官,救救我,救救我”
“啾啾啾”子弹追着那个伤兵的爬行轨迹就射了过来,又有一枪打在了士兵的另一条没有断的腿上,好在这次并不是重机枪,可即便如此,那名士兵也是惨叫一声。求生的**是如此强烈,那士兵依然双手奋力在地上猛扒,由于双腿不能动,他的双手很快就鲜血淋淋了。
独立团的机枪手显然是一直盯着这个重伤未死的鬼子士兵,子弹仍紧跟在他的身后。这也就是晚上他趴在地上的缘故,不然早就被打死了。
“八嘎,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渡边纯一郎愤怒地骂着那个鬼子士兵,他藏身的这块岩石并不大,如果是重机枪子弹的话,估计只需一个弹板就可以将这块岩石打得粉碎,那么自己将完全暴露在独立团的火力之下,自然也是必死无疑。
渡边纯一郎见那士兵仍然不顾一切的爬了过来,心中大骇,当即举起王八盒子对着那个士兵就是一枪,“叭!”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上,一枪就命中了鬼子士兵的额头,鲜血混着脑浆汩汩从伤口流出。那鬼子士兵兀自瞪大着双眼望着渡边纯一郎,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长官竟然会向自己开枪。
“对不起,对不起”渡边纯一郎嘴唇哆嗦着说道。
后面的森田范正趴在泥地上,眉头紧蹙,嘴巴张的老大。
“纳尼?”看着自己的士兵被独立团几近凶残变态的火力打死的时候,他的额头上、脸颊上还有脖子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的蚯蚓一般,他和渡边纯一郎一样,不可思议地地大叫了起来:“不,不,这不可能,支那人怎么还会有子弹,他们怎么还会有子弹?”
狂吼了两声,森田范正便猛然醒悟过来了。
八嘎,该死,该死,又中了支那人的诱敌深入之计了,完蛋了,完蛋了,这次恐怕是步兵第一大队和保安三团从水泡子的南岸飞过来也救不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