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原五郎对即将到来的这场战斗,心中十分期待。
原因很简单,他曾经多次和常凌风交过手,但是次次都落了下风。作为一名帝**官,一名帝国武士,这种情况是不能够忍受的。自从上次围剿独立营失败,笠原五郎便开始潜心研究独立营的战术以及指挥官常凌风的指挥习惯。
可以说这段时间他确实下了苦功夫,将常凌风出道以来前前后后的各种战报资料都翻了个遍,记了满满的三个笔记本。
笠原五郎现,常凌风的指挥风格飘忽不定,但总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皇军的软肋,然后瞅准机会,一击必中。所以,他对这次战斗除了非常期待之外,更多的是重视。
作为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的先锋大队来说,笠原五郎肩上的责任非常重大,独立步兵第五大队本身就驻扎在张桓城之内,第一时间便集合队伍向牛头山地区进,独立步兵第一大队随后跟进。
一路之上,笠原五郎都在思考着想战斗应该如何去打。从表面上来看,他微眯着眼睛,仿佛正坐在驾驶副驾驶座里打盹,实际上他从接到任务开始,大脑一直就没有停止运转。
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来说的对手,如果自己还是循规蹈矩的话,很容易陷入对方给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中。想了半天之后,笠原五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次战斗中千万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原本的样子。
“嘎吱!”正在向前急行驶的卡车突然停了下来。
笠原五郎微眯着的双眼立即睁开了:“怎么回事?出了什么情况?”
坐在驾驶座上的鬼子司机将头伸出了车窗之外向前看了看,无奈的说道:“大队长阁下,前面的车都停下了,应该是路上遇到的情况!”
“走,我们下去看看!”笠原五郎一推车门就跳了下去,这一刻他矮壮的身体显得极为灵活。
笠原五郎一下车,他的勤务兵以及离他最近的一个鬼子步兵中队长连忙从车上走了下来,穿过一辆辆的信用卡车之后,来到了车队的最前面。
笠原五郎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他皱着眉头走到了头车的跟前。
一个带车的鬼子少尉立刻迎了上来,敬礼说道:“报告大队长阁下,通往洋河西岸的桥断了,卑职已经派人查看过了,是有人故意炸断的。”洋河在这里拐了个弯儿,从原来的自西向东奔流换成了自北向南。
“纳尼?桥断掉了?”笠原五郎顺着鬼子士兵手电照射的方向看去,湍急的河水之上那座唯一可以通行的石桥已经被炸断了,断面大概有十来来米的距离。
桥并不是连根被炸断的,在东西两岸还各留了一截,笠原五郎在一众部下的簇拥之下走向了那个断面。站在桥上,夜风习习,流水湍急,哗哗作响,让丽源五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鬼子中队长说道:“大队长阁下,这里的风太凉了,就请您到后面吧。”
笠原五郎摆了摆手说道:“不妨事,咱们得抓紧时间将这桥修复,好让增援部队迅赶往牛头山。”
鬼子中队长说道:“卑职刚才仔细查看过了,这里的桥梁刚好修在河床最窄处,虽然能够减少桥的跨度,但这里的水流却是最急的。我们这次执行任务出来非常匆忙,根本没有带任何架桥的工具和材料。”事实之上,独立步兵第五大队只不过是纯粹的步兵大队而已,就是他们带齐所有的装备,也没有可以修复桥梁的东西可用。
笠原五郎让勤务兵打开军用地图,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沿着洋河岸找了起来,让他感到失望的是,沿河几乎5里地的地界上,只有两座桥可以到达河的对岸。其中的一座,就是他们面前的这座,而另一座桥在河水上游二十里地的地方。
“大队长,不如我们绕行,从上游的桥过去吧!”绕行虽然需要绕远十多里地,但总比被堵在这里一动不动要强。
笠原五郎摇了摇头:“连下游的桥梁都已经被破坏了,何况上游的呢?咱们还是想一些别的办法吧!目前来看,继续乘坐汽车行军是不大可能了。”
鬼子中队长想了想也是,支那人怎么会把上游的桥原封不动的给他们留这呢?
笠原五郎说道:“你马上召集会游泳的士兵,让这些士兵带着绳子武装泅渡过去,然后再将这些绳子搭在桥的断面之上,多搭上几根绳子,然后再拆从车上拆一些大厢板轮换着扑在绳子之上,这样我们的士兵就能踩着大厢板通过洋河了。”
“真是高明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鬼子中队长奉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