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中国士兵越来越近,苫米地四楼将手指搭在了扳机上,不管你们当中的一个是不是常凌风,反正今天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两个中国士兵一直朝着苫米地四楼他们走来,渐渐地越走越低,从一开始的能看到整个人,到只看到半截,最后甚至连脑袋也看不见了。
对此,苫米地四楼并没有十分的担心,这条路刚才他们就走过,两名中国士兵所处的位置海拔很低,只需要再上一个小慢坡就可以将身体露出来,届时狙击的距离也就只剩下不到三百五十米了。
苫米地四楼将枪口对准了满山坡的顶端,一会儿两个中国士兵的身影将会从这里一点一点的露出来,抓住机会将其击毙不是没有可能的。
霎那间,苫米地四楼的眸子里便燃起灼热的战意,不管你是不是常凌风,都准备好受死吧!
……
走在慢坡之后的常凌风忽然脚下一顿,停下了脚步,身后跟着的钟老三也忽然停步,问道:“团长,怎么不走了!”
他刚说完,背后背着的一个布袋子里边有活物扭动起来。
常凌风一伸手说:“不能往前走了,前面有危险!”
“有危险?”钟老三举起挎在脖子上的望远镜,从上到下很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便说道,“没有任何异常,鬼子不大可能在这里设伏吧?”
“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但是这个鬼子特种兵的指挥官有点意思,很有可能不按照套路出牌!”常凌风摇了摇头,说,“我有一种直觉,他们就在前面!”
钟老三闻言凛然,与其说是他相信常凌风的直觉,倒不如说说他相信常凌风这个人的。这种信任甚至超过了他的嗅觉。
对于猎人来说,出色的嗅觉是必备的。钟老三一直跟着他爹和两个哥哥打猎,练就了独门的追踪本领,这嗅觉就是其中之一。不仅可以通过气味嗅出周围可能存在的野兽,还能提前预知危险。
常凌风道:“小鬼子胆子挺肥,竟然想到到我们的伏击,这就是跟我们玩心理战!”
钟老三也搞不清楚心理战是个什么东西,便道:“管球他的心理战呢,咱们把他收拾了得了。”
常凌风道:“这次咱们以静制动!”
回头再说苫米地四楼,这小鬼子通过瞄准镜,一直盯着慢坡的顶端。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是两个中国人始终没有露头,这完全超乎了苫米地四楼的意料。
一旁的鬼子兵通过望远镜沿着缓坡的两端左右搜寻着,试图找出两个中国人,哪怕这两个中国人发现他们企图逃跑也行。
然而搜索了好半天,愣是没找到哪怕一个中国人!
单眼看瞄准镜,要比双眼的望远镜累的多,苫米地四楼搜索了一会儿,眼睛就开始发酸了,他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又开始第二轮搜索,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异样,二次搜索仍然没有找到哪怕一个中国人!
“八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苫米地四楼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了,从时间上来推算的话,中国士兵早就该走上来了,即便是他们发现了有埋伏,也会很快地退回去,毕竟原路返回是渐渐超出射程的。
不会又是玩什么土工作业吧?想到“土工作业”这四个字,苫米地四楼简直是恨得牙根都痒痒,就是因为钟老三的土工作业,让他精心设计的杀局最后半途而废。
想通这一层之后,苫米地四楼便不由得心头凛然,中国士兵的所做作为经常会超乎他的意料之外,这次可能也不例外。可是这次中国人的对策是什么呢?苫米地四楼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样耗下去可不是一回事。继续逃走吧,苫米地四楼又不甘心。
想来想去,他决定派出一个人去看一下虚实,若是被常凌风他们真的发现了,他也可以比较从容地继续转移。
想到这里,苫米地四楼对着不远处的一个鬼子兵打了个手势,那个鬼子看到苫米地四楼,脸上便露出了比便秘还难看的表情,因为这不仅仅是探听敌人虚实的任务,很有可能丧命。
这个鬼子有些抱怨苫米地四楼,既然中国士兵消失不见了,还管他们干嘛,溜之大吉才是正事。
“八嘎,还磨蹭什么!”对面,苫米地四楼的手势又打了出来。
那个鬼子只好远远地点头,然后猫着腰,一点点地向缓坡接近。
这小鬼子一边猫着腰,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天照大神保佑,可别让我吃了中国士兵的枪子儿!”他一直爬啊,爬,一直爬出去了有一百多米,再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就可以到那个缓坡的另一个顶端了,就能看到下面的情况了,想到下面很有可能藏着厉害的中国特种兵,小鬼子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