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洪量虽然已经在奔五的路上,但是90后的语言他还是知道的,比如“谁要是认真谁就输了”。
再说,他的脑子聪明,很快,他就决定了,对袁小珊,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有所保留,只爱一点点。
最好的办法就是只馋她的身子,少去触碰感情。
他这接近年过半百的道行,不能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
袁小珊的动作极快,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样子,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同样,换上了一身大浴袍。
虽然已经卸妆,但是五官极好,透露着楚楚动人的知性美。
她没有急着进入主题,而是坐在床沿,自己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上,冲着冯洪量吐了一口烟圈。
冯洪量爱死了她这一刻判若两人的风尘味。
“你今天有什么喜事?能这么肯放血,不是你的风格啊!”袁小珊有些揶揄地说。
对冯洪量的为人,袁小珊多少是有些意见的。
之所以能够和他接触,并且被他拿下一血,无非就是想借助冯洪量的资源实现自己的事业版图,袁小珊是有抱负的女人,但资源有限,对她来说,这是她实现理想的最便捷的通道。
否则,她辛辛苦苦二十年寒窗苦读换来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法学硕士就是一张没有用处的废纸。
冯洪量的业务能力和资源是毋庸置疑,但是为人太抠,而且,随着交往发现,他是一个善于在灰色地带行走的人,这似乎是在走偏门。
对受过正统法学教育的袁小珊来说,她是不齿这种行为的,当然,她自己的行为她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是受西方社会的影响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看开了。
除了一起共浴这件事。
看开不等于毫无保留。
面对袁小珊的质疑,冯洪量怎么可能说出他的实话。
只见他嘿嘿一笑,说:“最近刚收到一笔本来没有准备要回来的尾款,高兴。”
袁小珊就当这句话是真的,也没有再去计较。
只见她肩膀轻轻一抖,浴袍滑落下来……
夜已经很深了,透过酒店的窗户,颇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况味,都市的喧嚣正在渐渐偃旗息鼓,透露着一丝不忍结束的不舍。
冯洪量整理了一下头发,人可以狼狈,但发型不能乱。
袁小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摸出一根烟来。
已经戒烟的冯洪量先行一步拿起打火机,很是殷勤地给袁小珊点了个火。
“今天状态不是很好,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假药?”
“什么?你又偷偷吃药了?”袁小珊一口烟喷了出来,把自己呛到了。
一阵咳嗽。
“人不能不服老,你是没有赶上我的好时候,那时……”
“行了行了,你的光荣历史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袁小珊一脸嫌弃地说。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跟林淼一样,是个文艺青年,帅得很。”
“你提他干嘛?”
“呃……”冯洪量拍拍自己的脑门,一副自己敲打自己的样子,“工作太投入,给他办案,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话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冯洪量隐藏的事实是,这晚的浪漫庆祝,还真是跟林淼的事情有关。
他因为林淼的案子掌握到了房鹏程舞弊的证据,以及房鹏程狗苟蝇营的下三滥手段,于是,一道发财的大门,就在冯洪量的面前徐徐展开。
天生有赚钱头脑的冯洪量岂能错失这个发财的好机会,于是,他就做出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