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太太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来人,送客。”
苗太太几乎是被卫家的下人扔出来的。
她被赶出去之后心中凄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当苗太太回到家里的时候,苗家已经大乱。
朝庭专门派了人来捉拿苗老爷,同时把苗家的主子和下人全部都锁拿关进牢里,等着案子审理清楚了再行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该发卖的发卖。
苗家的主子哭哭啼啼,下人们也一个个哭丧着脸,真正的乱成了一团。
安宁和萧元到了清江之后萧元就找人扮成道士的模样,然后又将安宁自己掐算出来的祖父母尸骨所在的方位告诉那个人,让他装做做了法,带着安宁和萧元找到了柏家老两口的尸骨。
尸骨是在一口已经干枯的深井中找到的,彼时,是真的只剩下骨头了。
安宁亲自到井中把两个人的尸骨给收拾起来,又拿了筐子让人用绳子吊上去,之后就装进已经买好的棺材中。
然后萧元又让那个假扮的道士找了一块风水很好的墓地,又请了人做了七天法事,才算是把老两口安葬了。
安葬完柏家老两口,安宁和萧元才回到五原。
他们回去的时候,苗家的案子基本上已经审理清楚了。
苗老爷判了斩刑,苗家其他人均被流放,下人被发卖。
苗老爷是要秋后问斩,这会儿关在牢中,安宁回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牢中探望苗老爷。
她去的时候带了些酒菜,进了牢中,很快就由牢头带着找到了苗老爷。
苗老爷这会儿穿着囚服,披散着头发,头发白了一半多,脸上满是皱纹,整个人好像老了二十来岁的样子。
他看到安宁之后还是挺激动的:“宁宁,宁宁,你一定要救救爹啊,你一定要……”
安宁看了牢头一眼,牢头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安宁一边把饭菜摆出来,一边轻声道:“爹?你可不是我爹,我爹如今在京城,他好好的,可不像你,马上就要没命了。”
苗老爷愣住。
安宁把酒拿出来给苗老爷倒了一杯:“实话和你说吧,你真不是我爹,当初你抢了我娘,那个时候其实我娘已经怀了我,她并不知道怀了孕,后来生我的时候又被人陷害的早产了,所以,你们都以为我是你的女儿,可这次我进京见了我的亲爹,我才知道我不是苗家女。”
“这,这怎么可能?”
苗老爷傻眼了,同时心中还有几分怒气:“果然白氏就是个贱人。”
安宁低头,脸上带着笑把酒瓶敲碎,拿着瓷器碎片扎进苗老爷脸上:“嘴巴这么脏,是该用血好好洗洗了。”
苗老爷吃痛,同时也被安宁的狠辣给吓到了。
安宁就像是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一样,有条不紊的把饭菜都摆好,把筷子拿出来:“你一个强抢民妇,害的别人家家破人亡的烂人还敢说别人不对,这可真是可笑啊,我爹娘本是夫妻,我是在他们两个人的期许中到来的,可却偏偏因为你,害的我们母阳相隔,害的我们父女被迫分离十几年,到如今……我看到你这样遭了报应,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苗老爷捂着脸:“宁宁,你不能这样,我怎么说都养了你十几年……”
安宁抬眼,眼中是深深的阴狠:“你可别这么说啊,养了我十几年?我让你养的么?你要是不抢我娘,我跟着亲爹娘不知道过的有多好……我在你们苗家过的什么日子你心里没点数?现在你还敢和我说什么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呵,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早点死。”
苗老爷被吓的连退了好几步。
安宁起身:“所以,别说什么让我救你的话了,实话告诉你,你之所以进大牢,都是因为我亲爹要报仇,你们苗家之所以家破人亡,也是因为我们父女不想让你们过好日子。”
她深深的看了苗老爷一眼,转身就要走。
苗老爷却大喊一声:“不可能,你爹就是个废物,他不可能……”
安宁回身,脚下一踢,一个石子被她踢起来,直接踢进了苗老爷嘴里。
“嘴巴可真臭。”
安宁摇摇头,转身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