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惠氏坐车到了县城,她们找了家客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萧令和袁氏回门之后,萧令就把袁氏送到县城和安宁会合,然后他再去找萧元。
等接到袁氏,安宁这一行人才去府城。
来县离府城的距离也不算远,也就是一百多里地的样子,马车走快点,早上天未亮就动身的话,天黑之前就能赶得到。
只是接袁氏耽误了时间,安宁她们又在路上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到府城。
府城明显的就比县城繁华的多,不过对于安宁这些人也没多大的吸引力。
安宁到了府城之后,就找了一家挺大的客栈,包了一个院子歇下。
之后安宁就让惠氏和袁氏几个带着孩子要不在客栈歇着,要不就出去在附近玩,她自己每天早出晚归的出去办事。
袁氏很好奇安宁在做什么,可看到惠氏什么都不问,全都听不到看不到,她也就当聋子哑子啥也不问了。
安宁是在做什么,自然是要造势的。
南夷府城这边有一位据说是前朝遗脉,这人是位大约三十来岁的童生,考了好些年都没有考中秀才,也就干脆不考了。
他倒是有些余财,暗地里招了好些打手,又买通了官府的师爷和一些差役,就在府城这边开了青楼妓馆,又开了赌坊。
这人叫余有才,他为人狠辣,心思精明,养的打手又都是能耍狠不要命的,一般是真没人敢招惹他。
再有就是这余有才好几个姐姐,每一个都长的极为娇美,他这些姐姐都叫他送出去给人做了小妾,上至府衙的师爷,还有另外某府的通判,下至府城的一些乡绅,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有余家的姑娘为妾。
人们说起余有才来,好些人都戏称他小舅子,还有的人说他家是小妾之家。
这余有才不但不生气,反倒是有些沾沾自喜。
余有才这些年手头上也沾了不少人命,是个罪大恶极的。
安宁就准备用余有才做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这日,余有才去花楼里找了乐子回来,他媳妇过来正要和他说事,便见他家的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在余有才耳边低声轻语:“老爷,咱家遇见事了。”
“什么事?”
余有才心说他在府城都快成土皇帝了,这南夷府还能有什么事让他家的管家如此惊慌?
“昨天老爷不是说想吃鱼么,今天咱家的厨子买了好几尾新鲜的大鱼,刚才杀鱼的时候,在鱼肚子里拿出一块绢书来。”
“什么绢书,拿来我看看。”
余有才脸上带着笑:“这倒是个稀奇玩意。”
管家把带着血的绢书交到余有才手里,余有才打开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
那绢书是很小的一块,上边的字也不大,可这绢书在鱼肚子里取出来,上面的字迹一点都不模糊,反倒更加清晰。
上边写着八个字,地龙翻身,余家称王。
这八个字很明显了,是说要有大地震,而地震之日,就是他余有才称王之时。
余有才想到了他爹早先和他说过的事情,说他家祖上是前朝皇室中人,虽然和当时的皇帝早就出了五服了,那时候也有些落魄,可毕竟是皇家血脉。
他想到这些,再看看这绢书,心绪就有些烦乱。
“让厨子把嘴闭严实了,任何人出去都不许乱说。”
余有才交代一声,一个人拿着绢书进了书房。
他把绢书铺在桌上就这么盯着瞧。
看着看着,余有才就有些犯迷糊,不一会儿,他就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