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萧卉就拿帕子捂住眼睛,以防眼泪掉下来。
萧太太听这话差点没跳起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
哪有这样的。
曲家这丫头心眼太坏了,这是想把她饿死啊。
等她死了,这丫头进门就能接管整个萧家,真的太歹毒了。
再看看萧卉也一副认同的样子,萧太太更气闷。
安宁还要再说什么,萧家的婆子进来:“太太,容三公子来探病了。”
再看萧卉,一张粉面立马羞红。
“快请进来。”
这会儿萧太太都有点装不下病了。
萧元道:“我去迎一下吧。”
安宁拉着萧卉起身:“我们避一避。”
说是避一避,其实俩人也没出屋子,就是在屏风后坐下,安宁小声和萧卉说:“姐姐这回能看着容三公子是什么样子了。”
萧卉低着头羞答答道:“甭管什么样子,只要他人好就行。”
安宁轻笑:“姐姐有福气,未来姐夫必然是极好的。”
正说话间,萧元就带着容三公子进了屋子。
容三公子一进来就朝萧太太行礼:“伯母好。”
萧太太靠着引枕道:“好,你也好。”
萧元拉了把椅子过去:“三公子坐。”
容三公子坐下:“我瞧伯母脸色还算不错,这病想来用不了多少时候就好了。”
萧太太能说什么?
她总不能说我这病不拖到童生试结束就好不了吧。
“都是我家元儿孝顺,照顾的好。”
容三公子也笑:“这是伯母的福份,也是萧兄弟的福份。”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只是可惜萧兄弟这次科考了……唉,原我想着萧兄弟是董山长的得意门生,这回必然能考中,等中了秀才,也能给萧姑娘添些光彩,伯母不知道,我父亲和母亲是极喜爱读书人的,更爱有功名的读书人,我的两位嫂嫂都是出身清流之家,家里都是书香门第,大嫂娘家在国子监为官,二嫂娘家父亲是个老翰林,我母亲对两位嫂嫂就很爱重。”
萧太太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容三公子又笑:“好在萧兄弟读书好,用不了几年,想来就能功成名就,到时候,我父母必然要看重萧姑娘的。”
他没找任何的借口,也没包裹什么糖衣,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这般直白的说了他家父母势利眼的事情。
偏偏他又说的很真诚,很不作伪,好似一切都是替萧卉考虑,让人想生他的气都生不起来。
萧太太手都开始颤抖了。
容三公子接着说:“我那两个嫂嫂素来都爱拿娘家人说道,这个说她娘家人有多厉害,那个说她娘家人如何清贵,要是萧兄弟不去科考,将来萧姑娘和我嫂嫂都没话说。”
萧太太现在恨不得昏死过去。
萧元咳了一声:“太太累了吧,三公子,咱们书房说话,让太太好好歇息一下。”
容三公子应声:“很是,伯母好生歇息,待过几日我再来探望。”
他起身正要走,突然间,一扇屏风就这么倒了。
屏风后,萧卉有点惊慌失措。
她拿着帕子想要挡住脸,但有些晚了。
容三公子早看到了萧卉。
这一见之下,他就跟个呆头鹅一样彻底的傻在那里。
萧元赶紧过去把屏风扶起来:“这风吹的,怎么就刮倒了,我就说放在这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