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需要再次修路了。
这是自围墙上下来之后,把手伸在火盆边上一边烤一边琢磨着事情的韩成,做出的一个决定。
把田间的路修建好了之后,部落就能往远处延伸的更远一些,可以开垦出更多土地。
除了这个之外,铜山居住区那里,也需要加派一些人手过去。
那里有足够多的闲置土地,可以让人过去在那里开垦,种植出来的粮食,同样也是部落的。
而且那边的粮食多了,有了结余之后,不仅仅不需要青雀大部落再往那边运送粮食了,还可以将那边结余下来的粮食,运回到大部落存放。
这样不仅仅可以贴补青雀大部落,同时也有利于大部落对分部落的控制。
钱粮这两样东西,历来就是中央对地方控制的最为直接有效的手段。
在如今这种情况下,驻守铜山居住区的沙师弟会带着人造部落的反,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不过一些该有的手段却不能少,这时候为了部落今后能够走的更远做打算。
毕竟现在的青雀部落还在初创期,正是制定和完善一些规矩的时候,不少规矩一经定下,就会对今后的部落产生持续不断的影响,而且随着部落的不断发展壮大,其所能产生的效果也就会变得更加明显。
除了这些之外,还可以在盐山那里也修建出一个居住区来。
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随着青雀部落的不断发展,以及食盐的推广,距离青雀部落十里之遥的盐山,战略意义越来越大。
加上进行对外贸易交换出去的那些,部落里现在每日食盐的消耗量都很是不小,差不多需要两人隔一天制作一天,才能跟上食盐的消耗速度。
也就是一年里面,有半年的时间都需要两个人专门的制盐。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必要在盐山那里修建出一个小型的居住区来。
这样一来可以看守住盐山,二来方便制盐,三来能够为制造盐的人创造出一个更为安全的环境,第四就是距离盐山稍微远上一些地方,土地比较平整,草木生长的很是旺盛,将之开垦为耕地很不错。
这样以点带面的进行土地开垦,部落周围可供开垦的土地不够多的难题,一下子就被解决了。
而且相对于以前的单独一个部落,如今的这种开枝散叶一般的行为,更为适合部落生存。
说个不好听的,万一哪个部落遭遇了不测,有另外的分部落在,青雀部落也不至于会被团灭,至少也能保住传承。
关于的土地的事情,韩成想通了之后,顿时就觉得心中一阵儿舒畅。
除了土地,青雀部落的建设也不能落下。
经过这两年时间的建设,部落大致上已经算是完工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精致些的小活。
但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想要将其都收拾好,也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
而且随着半农部落这么多人的一下子涌入,住房、厕所、澡堂这些基础设施都再修建出来一些,不然实在是过于紧张了。
除了这些之外,在部落的外面,也需要划出一个地方,专门用来与外部落之间的交易场地。
这样的话,可以增强部落的安全性,同时也能有效的防止部落的一些机密外泄……
这些林林总总、琐琐碎碎的都是需要做的事情。
好在如今的部落人手倒是不怎么缺少,有能力做好这些。
除了这两样大事,鼓励部落的人多多的生育,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坐在这里不断书写着的韩成,忽然露出了喜色。
他把手里的毛笔放下,搓着手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的灵光一闪,越想心里越是欢喜。
契机有了!
青雀部落外围的采石场那里,一堆堆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石头被烧的蒸人。
“泼水!”
有人仔细感受了温度估摸了时间之后,出声吼道,在边上站着的早有准备的人,立刻就把身边罐子里那带着冰碴子的冰水,朝着火焰以及被烧的发烫的石头泼去。
白雾蒸腾之中,‘哧哧’声连成一片,中间夹杂着一些咔嚓声。
等到声音消失,白气渐渐消散之后,这里的景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大块的石头上面出现了好几道的口子,其中最宽的那条能一下子塞进去两根手指头!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了,但是大牙还是忍不住的感到吃惊和震撼。
这可是坚硬到不可撼动的大石头啊!就这样被硬生生的给弄裂开了。这怎么不让人觉得震撼!
“快!”
说话的是草根,话音刚落,他就将手里一端削的扁平的木棍插到了石头缝隙里,用力的一撬开,一大块的石头顿时就从石头上剥落,掉在了地上。
在部落里生活了几年之后,草根与之前相比也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改变,他不在如同之前那样显得畏畏缩缩,而是成为了一个干练的青雀奴隶。
冬天开采石头这件事情他做过不止一次,因此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他习以为常了,并不代表着其余人也习以为常,比如这会儿正在搬着沉重的石头往驴拉爬犁上放的、成为青雀部落奴隶不是太长时间的大牙。
对石头的开采震撼归震撼,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搬着来回的开采搬运石头,可不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到开心的事。
在之前的部落,一到了冬天,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的,饿是饿了些,但胜在轻松,而现在……
心里带着一些不满,和别人一起将爬犁装满之后,大牙就牵着拉着爬犁的驴子,一路往远处而去。
以前没有做过这件事情的驴子,对拉爬犁很是不习惯,总是想要将之摆脱。
大牙用力拉着驴子头上的绳子,不让它翻套,因为一旦爬犁翻了,他还需要将这些沉重的石头一一的搬回爬犁上。
牵着驴子走的时候,大牙的目光落在一些在这里游荡、并不怎么干活的人身上,心里有些敬畏,同时也觉得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