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刻意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和招式，就是在给谢宁和王胖子演练。

“哎呦……”

“哎呦……啊，好疼……”

“疼死我了……”

很快，场面上就空了。

地上躺满了哀声连天的人，苏凡则是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伸出手，弹了弹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

走到抱着腿蜷缩在地上，已经嚎叫不出来的哈三郎身边。

他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睛里充斥着仇恨神色的哈三郎。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苏凡，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不在这里杀了我，你就是个懦夫！废物！”

哈三郎狠厉叫嚷。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杀了你呢？”苏凡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哈三郎的膝盖上摁了摁。

换来了哈三郎再一次高昂的叫声。

就像是杀猪一样。

霍刚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霍灵儿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苏凡的身边，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在刚才护卫堂的小弟们冲上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也跟着冲了过去，帮苏凡抵挡了一部分冲过来的小弟。

此时此刻，霍灵儿的心里充斥无尽的感叹，本以为苏凡虽然武功强大，可或许还是会需要自己的帮忙。

然而她却发现，无论自己帮不帮忙，就算是被所有的人一口气集中火力，苏凡依旧能游刃有余，霍灵儿不由得在心里更加佩服苏凡了。

而看着躺在地上，像一只可怜虫一样不停嚎叫的哈三郎，二兄妹的心情也很复杂。

……从未想过那个大名鼎鼎，在村子里纠结了护卫堂，横行霸道的哈三郎，能够有这么悲惨的一天。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哈三郎重复着，整个人的瞳孔血红血红的。

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狼。

“我说了我不会杀你，再怎么说，你还是水生村的村民。”

苏凡的手，摊平哈三郎的身体，语气冷漠，他摁在了哈三郎的腹部，眼神看着哈三郎的脸。

“你能够一直横行霸道，所依靠的到底是什么？”

不等哈三郎回答，苏凡就自言自语道：“是气，也不是气。”

“但是，可以笼统的称呼为武功。”

“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我不会杀你，可也不会放过你，我会留下你的命，但是你的武功我就收走了。”

哈三郎瞳孔一缩，嘴巴张了张，没来得及说什么冒出来的，就直接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

“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声音，直接破音，嘶哑的像是一只垂暮的老乌鸦。

而苏凡，片刻之后收回手站了起来。

他的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地上的哈三郎目光冰冷仿若，无情的神明一般。

“从今以后，你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和你欺压的那些人一样，而且或许比普通人更容易生病。”

说完，苏凡又转过头去，看着已经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看向他的目光心有怯怯的护卫堂，小弟们。

他想了想，到底还是说了出来：“而护卫堂……不如就此解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