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个方便?我为何要给你们方便?不拿钱是吧?好,那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哼……”
秦若寒伸手按在腰间符袋上,面若寒霜地道:“既然如此,还请赐教!”
已经走到树前的车夫见状,明显有些慌神。他再是没有见识,也知道符师的厉害。符师杀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若是继续留在这儿,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而就在他打算悄悄逃离这里之际,坐于车内的白子墨正好从车中探出身来。
“师姐,你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该不会是专程在这里等我们的吧?”
一听到“师姐”二字,秦若寒明显一愣,那车夫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倒是那“劫匪”,竟忍不住地叉腰“咯咯”笑了起来。
“到底是我的小白白,不用看都知道是我来了,也不枉我疼你一场。倒是你,小寒寒,你的耳朵是摆设吗?连师姐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还要跟我动手,不怕我踢你屁股吗?”
秦若寒有点儿尴尬,在箓竹符院的三年,他基本都在修炼之中,哪里记得住谁的声音。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这个“蒙面劫匪”不是旁人,正是他们那位调皮可爱的小师姐芷渃。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搬开路上横着的大树,马车终于再次启程。可马车之中却多了一人,一个叽叽喳喳还时不时掐一下白子墨的小师姐。
“师姐,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难不成你也要跟我去北疆?”
“哎呦,你往那边一点儿。就这么大一块毯子,你还想独占不成?你不动是吧?那我可坐你身上了。”
白子墨这个无奈,他之所以坐毯子,是因为身上有伤,现在好了,只能跟这位大小姐平分了。
芷渃坐好,还用胳膊故意道:“你刚才问我什么?跟你去北疆?呸,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傻乎乎地跟你去北疆呢。我要去阿罗城!”
一听到“阿罗城”三个字,白子墨不由得心中一动。阿罗城,那不是丹王普济住的地方吗?他母亲季枝花从北疆归来,最有可能去的两个地方,其中就有这个阿罗城。
“师姐,你去阿罗城做什么?”
芷渃轻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那你一个人去吗?”
“不然呢?你跟我一起去吗?”
白子墨苦笑一声道:“我倒是很想跟你一起去,但我得去长城堡垒。那个师姐,你若是去了阿罗城,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个人?”
“不能!你都不担心我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还让我帮你打听人,你想得美。哼……”
白子墨是真服了芷渃,这位小师姐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师姐,你那么厉害,我担心你不是多余的吗?你就帮帮我吧,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成吗?”
芷渃听此,“噗嗤”一笑道:“看你这么可怜,那师姐我就帮帮你吧。说,你让我帮你打听什么人?”
“我母亲,她叫季枝花。我听人说,她可能会去阿罗城找丹王普济,你帮我打听一下。行不?”
“你母亲要去找丹王普济?”
白子墨点头应道:“是,有这种可能。”
“行,包在我身上了。我跟丹王普济很熟,你知道他的胡子为什么那么少吗?都是被我拔的!嘿嘿……”
说到这儿,芷渃就像是干了坏事的小猫似的,捂着小嘴,一脸的坏笑。
可这话在白子墨听来,却是震惊无比。
“拔胡子?拔得还是丹王普济的胡子?这丫头到底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