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笑着说道：“没错儿，就是这个夜莺军团。夜莺军团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他们却肩负着守卫北疆，阻击魔兽大军的重担。每年各大帝国都会将几百个死刑犯送往长城堡垒，在那里，死刑犯可以免死，不过必须得立誓加入夜莺，永不背弃。我很钦佩夜莺军团，更对他们的誓言极为推崇。你想听听吗？”

“愿闻其详！”

赵羽站起身来，微微昂首，然后郑重地道：“吾以吾血立誓，从今日起化为夜莺，守护北疆，守卫长城。不求荣华富贵，不需马革裹尸，尽忠职守，至死方休。”

说到这儿，赵羽的脸上露出苦笑，接着向白子墨说道：“夜莺军团的人时常将誓言挂在嘴边，不是担心忘记，而是用这誓言一次次的鞭策自己，让自己可以更加勇敢，更加无所畏惧。白子墨，与其坐那十年牢狱，倒不如到夜莺军团历练一番。你说对吗？”

白子墨知道赵羽是在劝说自己，如果真的只有这两种选择，他肯定会选择加入夜莺。可是，真的就只有这两种选择吗？

这牢狱虽然坚固，却不是牢不可破，只要他养好了伤，区区牢房，又怎能困得住他？

白子墨没有言语，可这赵羽竟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淡然笑道：“你是三品天级符师，距离四品黄级不过一步之遥。你若想逃，倒也能够逃走。不过我想，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你的舅舅是平安县令，你的两个表兄都在箓竹符院，还有你的外祖母，还有你的师父，他们都会是你的桎梏，你若逃狱，他们必受连累。你能为表兄出手杀贼，断然不会让他们因你而锒铛入狱，甚至被处死。所以在我看来，你一定会选择加入夜莺军团。因为只有在那里，你才能大展身手，才能光明正大的回来。”

白子墨听此，轻笑一声道：“回来？立下夜莺军团的誓言，还回得来吗？”

“当然回得来！你与那些死刑犯不同，就算加入夜莺军团，也是以客卿身份为官。期限一到，你就可以离开夜莺，不受节制。我算了算，你坐牢是十年，要是选择支援夜莺军团，只需五年。五年期满，你的罪责便自动消除。怎么样？还是加入夜莺军团要好一些吧？”

白子墨有些无奈，这赵羽哪里是来征询他的意见，明明是已经替他决定好了去处。

也罢，五年就五年吧！能加入那样一个令人钦佩的军团，何尝不是一份荣幸呢？

“好，那我就加入夜莺军团。可是临走之前，能否让我回一趟平安县？”

“回平安县？做个告别？”

“算是吧！其实主要是不想让我外祖母和舅舅再替我担心了，毕竟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们。还有，我想见下我师父和师兄师姐们。你能安排一下吗？”

赵羽微微皱眉道：“这两件事其实都不难办到，可你师父还在北疆，你想见怕是也见不到。此次你出事，你师父是直接飞鸽传书给的秦王，为了你这个徒弟，他还是头一次向别人低头。”

“既然师父还在北疆，那就让我见见师兄师姐们吧！在箓竹符院的这三年，他们待我不薄。我想在临走之前，好好谢谢他们。”

“交给我吧，最迟明日，我就让人带他们进来见你。”

次日，刚过辰时，侠风堂的众人就都前来大牢看望白子墨了。

一番寒暄之后，白子墨说出了自己即将前往长城堡垒加入夜莺军团的事情。

“什么？你要加入夜莺军团？你疯了吗？你知道北疆是个什么鬼地方吗？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吗？”

白子墨微微一笑道：“知道，不就是对抗魔兽吗？”

“是，那里最多的确实是魔兽，可是除了魔兽，你知道还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