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让杨天保请的乐师不知所措,杨天保是陈园的东主,这些人都非常清楚,所以表现演的时候,非常卖力。只是可惜,遇到了不解风情的男人。
杨天保本来就两世为人,虽然经学了解不多,可是见识却不俗,无论是兵法,还是时政,都有自己的见解,聊得非常热闹,酒也一坛一坛喝下去,旁边的牛进达竟然插不上话。
不过旁边的杨天保却十分敏锐的发现,程知节好像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牛进达的身上带。
杨天保看过唐砖,好像记得里面有一个情节,牛进达的儿子瘸了腿,最终被主角给他造了一双假肢。
杨天保以为牛进达是这个原因。
事实上,他错了。
牛进达的儿子与杨天保原来一样,由于小时候非常顽皮,在家中的杨树上掏鸟窝,不慎从五六丈高的树上摔下来,也幸亏当时刚刚下过雨,土壤松软没有摔死,只是脑袋摔傻了。
牛进达打听过杨天保的事,知道他在贞观三年之前,虽然不说傻得非常离谱,也只是勉强生活可以处理,谈不上聪明,更别说智慧了,可是在贞观三年,被周异同击中脑袋,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下子开窍了。
所以,牛进达想打杨天保帮助牛进达解决儿子痴呆的问题。
可是,这个话,牛进达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他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只是习惯性的听着三人高谈阔论。
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知节举着酒杯道:“杨三郎,你今天找我们过来,不是单纯的喝酒吧?”
杨天保笑了笑道:“呵呵,程大将军明见万里,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杨天保接着就像阎立德敲诈长安科技学院的事情,告诉秦琼、程知节,当然也没有瞒着牛进达。
听完杨天保的陈述,程知节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愤怒,或者说暴跳如雷,他非常平淡的问道:“杨三郎,你别告诉我,你连一个小小的阎立德都对付不了!”
“对付他自然不难,我就是怕他在暗中使坏!”杨天保认真的说道:“像他这样的人,或者说不能成事,但是坏事的能力,却绰绰有余。”
秦琼喝着酒,听得非常认真,却一直没有发表意见。
程知节望着秦琼,又望着杨天保笑道:“杨三郎,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是俺老程出钱,我可告诉你,我一文钱都没有!”
“学院是大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绝对不会拿它去邀买人情,这点程大将军尽管放心!”杨天保准备将想法说出来,突然看到门外的田四喜小跑着过来。
“郎君,郎君……”
杨天保抬起头问道:“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之前,阎立德乘坐一车马车前安德坊,凌祭酒担心来者不善!”
说到这里,杨天保起身,望着秦琼和程知节道:“秦大将军,程大将军,咱们的酒吃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去学院转转?”
程知节眼珠子一转,他与秦琼的目光在空中一碰,程知节大笑道:“如此甚好!”
……
长安科技学院位于坊前街的一排楼,这是凌敬要求的办公室,三层高的阁楼,目前算是长安科技学院最高的楼,其他楼阁只有两层,只有这里三层,如果算上阁杰上的角楼,应该算是四层,与城墙差不多低上一尺,约三丈五尺。
阎立德身穿着深绯色的官服,由于他身材太瘦,根本就支撑不起来宽大的官服,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可是阎立德却毫无自觉,反而洋洋得意的走向凌敬所在的公房。
凌敬此时正在案前奋笔疾书,早在阎立德进入安德坊,城管大队的梁三宝直接派人通知杨天保,当阎立德径直来到他的案前,他反而有些意外。
阎立德走到凌敬面前,轻轻笑道:“凌敬,某又来了,怎么样,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阎立德长像颇为端正,只是这个态度让人不敢恭维。
一名随从狗仗人势的说道:”行不行给句痛快话,我家主人的时间可金贵着呢。”
凌敬强压着怒火望着阎立德道:“阎少监,你应该明白,我只是一个办事的,要想拿走科技学院,你应该去亲仁坊,去观国公府,找杨相国!”
无奈之下,凌敬只好搬出杨恭仁的名头,希望阎立德可以知难而退。
阎立德并没有过激的反应,事实上也是如此,他如果不清楚长安科技学院是杨天保的产业,这根本就说不过去,当然他并没有被杨恭仁的名头吓倒。
“呵呵,巧了,阎某与杨氏并没有瓜葛,素来不熟,还请凌先生通知杨令公,阎某在这里等他!“
阎立德似乎并不在意杨恭仁,这让凌敬有些意外。
杨天保确是实官职只与阎立德平级,可是现在杨恭仁已经入阁,成为相国之一,是阎立德的顶头上级,他应该有些惧怕。
这让凌敬非常奇怪。
不过,他并有说话,而是直接无视阎立德,只把他当空气。
杨天保来得比凌敬想象得更快,当杨天保与程知节、秦琼、以及牛进达来到长安科技学院大门前的时候,就看着阎立德的马车以及几名扈从在门口,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杨天保纯属发泄,指着阎立德的马车道:”来人,扔出去!“
PS:今天有点忙,祝大家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