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礼还是叫了一大堆医生进来,病房里,专家主任医生站了一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病房里住着什么疑难杂症的病人呢。p
温乔躺着,护士正好过来给她换药,十几个医生围在床边,她的腰就这么被十几个医生围观,眼见得傅南礼的脸色慢慢变得不对劲。p
刀口竖着躺在她右腰处,护士手法轻柔又细致地给她揭开纱布,血水黏在纱布上,皮肉轻轻被扯起,温乔额头上的细汗滚落下来。p
傅南礼握紧她的手:“很快就好了。”p
她甚至还能笑着安慰他:“还好,不是很疼。”p
她当然是在逞能,血肉之躯,怎会不疼?他将她的头按在怀里,不然给她看自己的伤口。p
温乔的汗便全染在了他的衬衫上,他的手被她紧紧捏着,因为皮肤太白,手背上的青筋血管清晰可辨。p
院长背手站在傅南礼面前:“傅先生,病人的伤确实没有大碍,救治途中止血及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休克,普通外伤,在医院观察两天伤口不发炎就可以出院了,每天要换药,不能沾水,你不用过于担心。”p
傅南礼摆手,让他们都退下了。p
换好药的温乔又重新躺回到原来的位置,傅南礼拿着棉柔巾帮她擦脑门上的汗水。p
“那个方朵,被绑就被绑了,为什么要救她?”p
温乔疼得闭了闭眼睛:“我只是担心自己会被人冤枉,上次她手伤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我,这次她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应该也摘不干净。”p
“温乔……”p
温乔睁开了眼睛,轻轻应他:“怎么了?”p
“你知道对方多少人吗?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你送上门去是能带着她全身而退还是会被扣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