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司寅知道身为格斗家的不知火舞耳力远超常人,对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未做掩饰,吴司寅听不清不代表不知火舞听不清。
哦对了,吴司寅听得清楚也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知火舞撇了撇红艳的烈唇回道:“一个有点本事的路人而已,他就是奔着这些河童来的。
接下来,我应该能弄明白河童身上那层灰色的雾气为何物了。”
正在角力的河童发现黑袍男子后,好像认识他一般,纷纷面露惊惧之色,猛地抽回了延长的双臂,毫不停留的转身想逃。
然而这些河童双腿干瘪无力,根本跑不起来,这也是他们之前一直在‘走’的原因。
“哈哈哈,这一次你们远离河流,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吴司寅听着耳边的日语,情不自禁的掏了掏耳朵,嘴里嘀咕着:“我讨厌日语!”
听不懂语言实在是太难受了!
只见黑袍男子手掐印诀,嘴里念叨着连日语精通的不知火舞都听不懂的词汇,向前一点。
吴司寅突然感到一阵微风拂过脸庞,脑子为之一清。
反观另一面的四个河童,则齐刷刷的发出一声怪异的鸣叫,身上的灰色雾气被轻风吹散!
就在这时,不知火舞突然对吴司寅说道:“吴哥,现在让你的士兵朝着河童开枪试一试。”
吴司寅听后不禁恍然,立刻对不远处的燧发枪列兵喊道:“开枪射击河童!”
燧发枪列兵听到吴司寅的命令后,自然不会提出质疑,哪怕之前他们的射击做了无用功。
在黑袍男子施法时已经完成装填的燧发枪列兵快速列出两排射击横阵,瞄向正在走步逃亡的四名河童。
正要追上河童的黑袍男子看到20个黑洞洞的枪口齐齐架起后,脚步一顿,嘴里一边喊一边向一侧退却。
“等会再开枪,我还没……”
砰砰砰
一阵硝烟飘起,黑袍男子身形猛地顿住,他本来是在燧发枪列兵与河童之间,虽然在发现燧发枪列兵准备开火时急忙向一侧避开,但没想到后面的燧发枪列兵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顿住的黑袍男子双手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长舒一口气:“好险。
这洋枪好像是滑膛的,幸亏准度不够。”
在黑袍男子暗自庆幸没有被误伤的时候,另一面的四个河童再也没有刀枪不入的英武,铅弹钻入身躯后和人类一般颤抖着扑倒在地。
墨绿色的粘稠血液开始在地上流淌。
这河童与其说是鬼怪,倒不如说是一种食人的凶兽。
黑袍男子看到这一幕后,默默将手中的纸人收回长袖内侧的口袋里。
他已经用不着式神了。
“这些士兵的心理素质倒是过硬,应该是新军中的正兵,可是20名正兵足以形成微弱的军煞之气,为何连区区河童身上的鬼气都无法驱散呢?”